皇浦頊生冷的聲音從內室中傳來,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之音。
驚得若嫿每一個毛孔都刷得豎了起來。
極不情願的挪動著剛從酥麻中恢複知覺的雙腿,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恐懼。
剛邁進內室之中,隻見皇浦頊立在塌前,雙臂自然伸展開來。
若嫿隻得僵直著雙腿移至他身前,開始慢吞吞的替皇浦頊褪去肅黑色的外袍。
內裏是雪白的中衣,耀得若嫿不住的眨動著一雙剪水美眸。
若嫿的柔荑停在皇浦頊中衣衣帶之處,動作逶迤緩慢。
偶然觸碰到皇浦頊結實的胸膛,她都會有意的躲避。
磨蹭了好一陣子,竟也沒有解開那一層薄薄的中衣。
皇浦頊也不著急,就那麼舉著雙臂,細細等著若嫿的下一步動作。
仿若置之事外之人,束手旁觀的欣賞著他人表演一般。
等得胳臂發酸,皇浦頊略低下頭,湊近若嫿馨香撲鼻的墨色發絲。
“王.妃到底是要讓本王等候多久呢?要不本王自己來吧!”
若嫿急忙捂住中衣的衣帶之處,“不,不要,妾身可以。”
她可不想象,也不想麵對皇浦頊三下五除二的褪得一絲不掛。
然後再將自己如同剝粽子一般也同樣褪得一幹二淨。
隻能竭盡所能的拖延下去,拖上一時是一時。
可眼見皇浦頊愈來愈不耐煩,隻好刻意別過螓首,雙眸緊鎖,拉緊中衣衣帶,用力一拽。
沒有見到意料之中皇浦頊赤,裸,裸的胸膛,而是竟沒有拽動那衣帶。
若嫿將視線重新回歸到麵前之人,隻見皇浦頊正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
再看向自己沒有拽動的衣帶,原來竟是個死扣,故意的,皇浦頊故意作弄自己。
難怪他此刻笑得如此開懷。
皇浦頊隻要一回想起若嫿驚恐萬狀,大有視死如歸的意味來解中衣衣帶的表情。
就忍不住的笑起來,仿若這世上在沒有比這更好笑之事。
若嫿貝齒緊咬著嬌嫩的櫻唇,氣得小臉鼓鼓。
似能溢出水來的美目圓睜,那眼神仿若能將一切冰封起來。
皇浦頊見她氣惱的模樣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本王不笑了,不笑了,王.妃切莫要用這樣的神情看著本王。”
若嫿索性背過身去,扔下一句,“王.爺,妾身要安置了,您請回吧!”
“王.妃真是東吳第一膽大之人。”皇浦頊邊忍著笑意,邊說道。
“此話怎講?”若嫿轉過螓首,想弄清皇浦頊是何用意?
“膽敢一夜之中驅趕本王兩次,還不是東吳第一膽大之人。”
“若是換了他人早已死了一萬次了,王妃不僅膽大,還是命大之人。”
半是玩笑,半帶認真,若嫿自然清楚其中要害,但卻毫不畏懼。
皇浦頊洞悉若嫿心思,“原來清白之身竟比身家性命還要珍貴萬分。”
若嫿身形一顫,他竟一切都看得這般真切。
“王.爺怎麼說,便怎麼是吧!”
若嫿完全聽天由命,事不關己的說道。
“你要本王留下,本王便會留下,你若希望本王離開,本王也會成全,冥冥中似有天定,但一切還全憑王.妃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