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穎表麵上是接受了爸爸的美意,心裏卻一點也不當回事,想:“一個小小的針頭,比我的美麗更重要嗎?我要美如天仙,我還要找一個美如唐僧的人,唐僧一樣的人就是我的愛情的所在,那才是甜蜜的如西瓜瓣--看見就迷人。”
在輝穎女大當嫁的時候,給輝穎介紹對象的人能排成流,輝穎的身份擺在奔頭上呀!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這是任何人也擺脫不了的影子。有一個小夥,天天在輝穎下班的路上等待輝穎的“得玲玲”的鈴聲路過,他多麼渴望輝穎能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一個小覷也可以,但他等了半年也沒有享受到這樣的美差。他也想,他也想;攔住輝穎的去路,攔住輝穎的去路;大膽地說,大膽地說:“我愛你!”但每一次眼睜睜看著輝穎柳風一樣地飄過,就是沒有勇氣去說這句話,幹幹地用拳頭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說:“天鵝肉難吃,她都不瞄我一眼!!!”
輝穎眼高嗎?醫院裏的大人、同事都這樣說,一般的男孩真是融不進她的心裏,但她在車上看見銅真的時候,高興的唱了首電影《小花》裏的歌曲:“妹妹找哥淚花流,流到山澗不回頭,不回頭……”
銅真的工作落實到省城的大醫院裏,他每天愁眉苦臉地去上班,愁是他的家常飯,苦是他的三頓湯。他的爸爸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勸說銅真:“孩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她與風一樣過去吧!別老放在心裏,擱在心窩窩裏,她是沉甸甸的石頭,壓的你喘不上氣來;她是軟綿綿的皮球,軟的你放不開手腳。”
“爸爸,我的這顆心放不下呀!獨怨我沒有吧愛情的道路進行到底,就一步幾搖,”銅真搖搖頭說。
“男子漢,就要有點男子漢的氣概,婆婆媽媽的,不是幹事的料子。爸爸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愛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那姑娘有柳葉之美,有倒影之魂。我們也是談人生的規劃,夢想未來的鮮花。可你的爺爺、奶奶不同意,堅決的不同意,怕我們結婚後會落在他鄉,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看他們的機會會越來越淡薄,因姑娘是四川人,是我的大學的同班同學。無奈呀!你看爸爸的手腕,快刀斬亂麻,與那姑娘一刀兩斷,回到老家就和你母親閃電般結婚,一年後隨著你的出生,什麼事就像淡淡的雲。與你的母親,談不上青梅竹馬,談不上燕語銘銘,整日裏吵了鍋蓋吵臉盆,不也是一步三歪的活到現在。忘了你的心愛的姑娘,快快與暉穎結婚,有了孩子,什麼也就風平浪靜,就像爸爸一樣。況且找個有靠山的姑娘總比找個‘鄉巴佬’實惠。”
“爸爸?我不是扭!我就是有點想不通,人為什麼有高低之分?人為什麼有富貴之別?”銅真問。(這些是他道聽途說的)
“你就是要探索一下這個命題嗎?”銅真的爸爸問。
“我在我們的農村也生活了許多年,跟著爸爸你們東跑西走的也生活了許多年,看到農村的許許多多的現象,我不得不沉思,特別是聖潔的經曆,更使我刻骨銘心,更使我耿耿於懷,我就想這一個命題,”銅真說。
“人本身沒有高低富貴之分,出生的時候都是一聲啼哭來到人世間,但你生活的環境,卻有高低富貴之別。就大的方麵說,出生在城市與農村,本身的條件就決定了人的高低富貴之分,你想想,有城市的人往農村跑的嗎?沒有,有極其個別的幾個,那也是不可說的人。小的方麵說,你生在有權有勢的家庭,你的未來不是夢,你要生在如聖潔的家庭,未來就是未知數X,”銅真的爸爸說。
“爸爸,你的思想可不是早以前的你了,”銅真問。
“生活在變,人的思想也在變嗎?”銅真的爸爸笑嗬嗬地說。
“你也變得有點不可思議,”銅真說。
“這些問題我們以後再談吧!還是談聖潔的問題,她們兄妹的命運那是幾千年社會文化的沉澱,誰又能左右其前後呢?你就說婚姻這件事情,不看物質的多少,看人的本質,享受本質與人生結合的快樂,誰有那麼高的思想境界呢?”銅真的爸爸問。
“那怎麼解釋呢?”銅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