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雨恨的咬牙切齒:“現在說的倒是好聽,送走了那小賤人,你怪舍不得的吧!”
沈明清簡直欲哭無淚:“我真的沒有!”
“沈明清,你別想再騙我!我當初就是信了你的花言巧語,可誰知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成親前那次你說是她故意爬你的床,用計陷害你,還說你對她完全看不起,心裏隻有我!然後轉過身在鄒家便尋著空子又把她拉床上去了,你,你,你······”杜思雨怒極,便又開始在屋裏砸東西。
她早該信了她娘的話,男人的話,最不可信,偏偏她還真的就信了!
屋裏的奴才們跪了一地,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說話,沈明清一邊攔著杜思雨一邊承受她的抓撓,手忙腳亂,就在這屋裏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個小奴才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驚慌的喊著:“壞了壞了,出大事兒了,縣衙的人來了!”
沈明清和杜思雨的動作一起僵硬住,沈明清臉色瞬間慘白:“什麼意思?”
“似乎是鄒家報了官,說,說沈舉人有嫌疑害鄒家大老爺落水,現在鄒家大老爺因為落水一事,去了半條命,到現在還在床上癱著呢,鄒家隻怕是要不依不饒了。”那小廝急忙道。
沈明清身形一個踉蹌,險些摔了,這盆髒水若是真潑到了他的身上,還給一錘定音了的話,他這輩子的仕途便算是完了。
杜思雨也嚇著了,尖聲罵道:“鄒家信口雌黃!這關沈明清什麼事兒?”
“可當時事發的時候,隻有沈舉人離鄒老爺最近,而且,而且還膽敢在鄒老爺的房裏······”那小奴才不敢再說了,訕訕的閉了嘴。
這一句話便又是點燃了炸藥包似的,杜思雨瞬間就炸了,再次衝著沈明清哭嚎著廝打了起來:“都怪你,都怪你!現在可好,現在可完了!”
沈明清麵色慘白的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恍惚之中,他隻想起一張笑顏如花的臉,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輕輕的道:那你隨我來。
是她!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沈明清算計了這麼多,卻沒想到到頭來隻被她當猴一般,耍的團團轉,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
鋪子開張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萬事俱備,楊蘇兒倒是也暫時閑了下來,想著趁著這幾日想個好名字出來去做塊招牌。
可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太累了,今兒一鬆懈下來,便一不小心睡到了日上三竿。
楊蘇兒揉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掙紮著醒來的時候,便見這屋裏已經沒了傅允的影子,她早已經習慣了,傅允總是起的很早,或者在院子裏劈柴,或者在廚房給她做早飯,楊蘇兒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搶在他前頭起來,可隨著天氣越來越寒冷,她起床就越來越煎熬,最後就放棄了。
更何況今兒都這個時候了,他不可能還跟她一樣繼續睡著的。
楊蘇兒使使勁兒,從溫暖的被子裏鑽出來,快速的裹上了厚厚實實的棉衣,這才起床來了,推開門一瞧,外麵已經是一片銀白,從昨兒晚上就開始下雪了,下了整整一夜,這雪都積的厚厚的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