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昏沉,靠在門框上,無境的飄渺著思想……
“姐姐,姐姐……”好噪雜的聲音,是誰?是誰在自己睡覺的時候來打攪?胡可想要去緊握拳頭揮向說話者,一陣生硬的疼痛又糾心般傳遍全身,發麻的一個冷顫,慢慢睜開眼,何時?太陽竟也落下山去了?夕陽漂亮的張揚在天的盡頭,嗜血般的張揚著……不知是爪子還是血盆大口……搖了搖頭,眼神,迷亂的望著天,是誰在叫自己?眼前,慢慢的一片模糊過去……
一個激靈打醒,頭,昏沉的想要一直閉上眼睛,隻是不得不去睜開眼去……剛才,一定是那癡兒在喚自己,胡可安慰著自己,打開眼簾,卻見那癡兒愣在眼前,托著腮半眯著眼睛,像是在審察一般望著自己?“癡……呃……燦燦,你在望什麼?”
“姐姐,你的臉上為什麼會有傷痕?”燦燦開口,卻像有刺一般射進了胡可的內心,是啊,有傷痕?
愛美之心,誰人無?
一個傷口,又被這口無遮攔的癡兒直白的刺穿!
“不過,姐姐臉上就算有傷痕,燦燦也不怕,因為姐姐很溫柔喔!”燦燦小心的抬起臉,鼓勵般的望著胡可,然後輕輕伸出手,像疼愛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般,柔柔的撫過胡可的臉,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胡可——心跳快了,像是亂無章節般情不自禁的歡樂起舞,臉,呼的一下變得通紅透徹,心裏,卻空空的,不知道該塞些什麼東些進去填滿?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胡可不知,那是以前談戀愛時,從未有過的?
又眠住嘴唇,勇敢的抬起頭望著正奇怪搖著頭的癡兒……
“姐姐,為什麼我的全身會很麻很麻?好像,這裏……”癡兒又伸手捂住他的胸口處,一個大大的問號打在心頭,“為什麼這裏有個東西,嗵嗵的跳個不停呢?姐姐?難道,難道,難道燦燦也病了麼?”
“呃?”全身熱騰的血液跳得更是歡快了,胡可緊緊的眠緊嘴唇,極力忍住那想笑而不敢笑的衝動,這癡兒?說話怎的這般的逗?
“姐姐,你的臉好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癡兒拍著手又叫又跳的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後又美美的蹲下身去,仔細的瞧著胡可的臉的變化,“呃?為什麼姐姐的臉這麼紅呢?”
“燦燦,休得胡鬧!”一聲嬌詫,胡可收回眼光,有些不安的皺著眉頭,頭,一如既往的昏沉著,這難道緊緊是紅臉的表現麼?
“喔,燦燦知道啦!燦燦帶來了藥喔,姐姐,燦燦可不可以幫你親自抹上呢?”張著那張另人難已拒絕的臉,童真般望著胡可,心,一陣糾緊,笑了笑,嘴唇似乎有些幹燥?舔了舔,輕輕的伸出手擺在膝蓋上,不由自己的閉上眼睛,又打醒一個激靈,緩緩的睜開……為何這般的想睡去?
“姐姐,那燦燦要開始幫姐姐上藥了喔?”癡兒欣喜的打開一個藥瓶,又糊疑的蓋上,再去揭另一個,這個停停頓頓的換了好幾個,才確定好一個黑色藥瓶,打開聞了聞,“嗚,好香喔!姐姐,我們擦這個藥好不好?”
點點頭,望著那雙難已用言語表明的手,隻得點頭,不知道癡兒選中的是什麼藥,也不想去管顧擦上那些來源不明的藥水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心底,就是那麼安靜的去相信眼前的癡兒,感覺,感覺眼前的癡兒雖有些癡傻,但還是會讓人溫暖的去情不自禁的信任他……
閉上眼睛,安定的想要睡去,思緒又開始無止境的飄蕩起來,飄飄渺渺的尋不著方向,孤零零的空間,仿若隻是自己的身影,一陣恐慌攏聚,心裏的害怕如濤濤江水,平靜卻又那般的折磨人心?“這是哪兒?這是哪兒?”
“姐姐,姐姐,這是姐姐的內院啊!”軒燦用力的搖晃著胡可的肩膀,“姐姐,姐姐,莫要睡去了,你還要陪燦燦玩啊,快快些醒來……再不醒來,燦燦再也不理姐姐了!姐姐……”
“好煩人?是誰?為何那般的呃緊自己的肩膀?”虛弱的睜開眼,一片模糊,而一個輪廓,卻又靜靜清晰過來……是癡兒?原來是他喚醒了自己?強撐起笑臉安慰般的笑了笑,“燦燦,幫姐姐上好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