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片片撕裂,一片片直直的疼痛起來,腦子裏又如麻般的傳出那個曠純的聲音,此刻,那個聲音卻變得如歇底嘶裏的呼叫一般,“這怎麼可能,皇上,這怎麼可能,不是,不是?可可,可可,告訴我,告訴我,你頭腦裏的那些感應想法都不是真的,告訴我,告訴我……”
心,如麻的跳起,嗵嗵嗵的想個不停,如擊鼓般,沒有喊停,無論如何也停頓不下來……“求求你,求求你停下來好麼?”
想要伸手扔掉手上所有的東西去捂緊頭,去打掉腦海裏那個聲音的不停質問……
“告訴我,這不可能,你感應出來的一切消失都是不可能的,告訴我,告訴我……”
“你自己不會看麼?莫非,你是存活在我的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你知道的一切消息,都是來自於我腦海裏的想法?”驚了一番,胡可的手心,暗暗溢出些冷汗來,如此這般的話,就證明,自己的身體裏,有兩個靈魂?
沉重的打擊……史無前例的驚呆……愣在原地,腦海,刹時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掉,包括,那些嘈雜的聲音!靜,靜得讓自己感到難過,想要好好的抽泣,卻又想要更好的堅強下來,老天,老天為何那般的不公平?穿越就罷了?還要與一個神經有病的人共用身體?
“皇上,莫不成皇上就以此為禮麼?”宜妃嫵媚的笑了笑,按過胸口上那雙不安的手,輕輕的橫帶過整片酥胸,再輕輕舉起放於嘴邊,“皇上,讓臣妾先為您吟唱一曲可好?”
“好,朕暫且先等愛妃唱完再例行——公事!哈哈……”軒離老實的坐好,心頭,漸漸的感到酸楚起來,吟唱,是以前自己所喜好的麼?不是罷?隻是,人世——已非了!握緊了手掌,再慢慢鬆開,臉上,還是掛著那有些放蕩的高笑聲……
“自古花中有嬌者,心愛者來采之,獨愛聖上,願捧嬌花全獻上,隻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低沉的音素,如癡如綿,緊低頭的胡可,緩緩的揚起頭來,又慢慢低下去,耳裏,盡是那纏綿哀怨之意,那如傾如述般的歌吟……
好厲害的一張嗓音!不驚感歎,看來這後宮的女人,沒有一門獨門絕技,還真難立足……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秀兒?秀兒?隻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麼?”低沉的呢喃著,眼神,又突現出迷霧來,聲音小得,隻沉在了自己的心底,軒離以為,這麼久了,可以為了那個目標不去想眾多以前的世,但是件件事,還是會例例在目!
“皇上……臣妾吟唱得可好?”
“叫朕軒離,叫朕軒離……”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秀兒秀兒,你此番在哪?
軒離?像是得到訊號般,緊急的直瞪起身板,直愣愣的盯著,那所謂的軒離,那無數字在夢裏被那神經病絞得頭痛的名字!皇上?胡可倒想看看所謂的皇上到底長什麼樣?
隻是——傻傻的愣住!眼睛,直直的忘記了收回,腰板,直直的忘記了去謙微的低下,手,緊緊的捏緊那貴得可比國的朝服,忘記了那是殺頭之罪……全身的細胞通通凍潔住,不知道這種感覺,是胡可自己的,還是意識裏另一個靈魂的?
眼前的男子,不正是那日在杏園的大色狼麼?胡可的心,狠狠的抽著,恨不得又是想要衝上前去,好好的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起來……
但是,心卻又像缺了一角般,狠狠的傷著,滴下血淚!空虛,漫延全身,從腳到頭,沒有一處,不透露著淒涼……
感受到有人直視的目光,軒離漸漸的恢複好心態,半眯著冷酷的眼神,卻又瞧見眼前的女子,那般如此相像的樣子?手,再次被緊握起,把指甲扣進肉中,狠狠的刺痛的告訴自己,不是秀兒,絕對不是秀兒……可是為何,眼前的女子眼中,竟含著滴滴淚水?是難過麼?不,秀兒,不要對朕難過,這是朕的另一種征服方式,秀兒,秀兒……
想要去起身擁抱住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又被身上那沉重的重量拉回現實,冷汗,溢在額間,輕輕的放開手,不是秀兒,不會是的!
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像是自己對自己說話,像是自己給自己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