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思想,一時間,難已道出相同的話語來,隻是靜靜的等著……也隻有燦燦,一臉天真的伸頭四處瞧著,似乎想要把這鳳宮,瞧了洞出來才甘罷休。
“回太後,回皇後,人帶到!”秋菊淡然的扶正胡可昏迷中,隻有一點點意識的胡可,放開手,人,澎的一聲摔倒在地,秋菊也不去扶,隻顧自徑走回到自家主子的身後淡然的站著……
“姐姐……姐姐……”拿起茶杯的手,無力的鬆下,澎的一聲,茶倒一地,也碎一地,響亮的聲音仿佛打響每個人一巴掌般,燦燦直直的奔下去,緊緊把那個身體無一處像姐姐,卻有著濃濃姐姐味道的人扶住……身上,四周都是傷口,被鞭打得破爛的衣服,掩不住身體上的例例鞭痕,血跡四處都是,燦燦哆嗦的把胡可的身子扶正,發現臉上,又更是多添了幾道新的傷痕,痕在臉麵中間,與以前的舊傷痕,形成鮮明的對比……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姐姐,姐姐不要死,若是姐姐死了,燦燦怎麼辦?姐姐不是說不會離開燦燦麼?為何又要先離燦燦而去?姐姐,你是不是很冷,燦燦給你溫暖好不好?求姐姐醒過來,醒過來……”
“皇後,這……?”太後哆嗦著指著下方那一幕哭述的情景,厲聲問道。
“母後是來鳳宮問罪的麼?此宮娥首當對臣妾無禮,臣妾給予她些都訓,難道不合理麼?”坐直腰板,既不能相溶,必定相仇,“若是母後要怪罪下來,臣妾也隻是那最冤之人!”
“皇後……你……你看看那丫頭,被打,打成什麼樣?”哆嗦著,太後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眼前那所謂小時候童真率直的皇後所為?這些年來一直呆在西宮沒有出來,宮裏的一切也毫不問世事,但是,偶爾也能聽到些閑言閑語,當作笑話一了了知,卻不料,如今親身麵對的,竟是真的?……
“母後想哪般?”站起身子,皇後的冷眉如是被秋霜打得沉重的稻穀,“西宮包括整個後宮,臣妾想,臣妾是還有那麼點權力去懲罰那些剛入宮不懂宮規的下人罷?若是母後硬要為了一個下人來為難臣妾,臣妾絕對也不會去甘心做一回被人責難的出氣筒的!”
“放肆!”顫巍的站起身,望著有些理直氣壯的皇後,太後的眉容漸漸變得深鎖起來,“皇後,自古後以製理後宮仁德為榮,而你,竟放以私刑,此等大錯,哀家自會用曆待家規侍候!”
“母後,身為皇後,而胡亂被一宮娥欺負,臣妾隻是隨便懲治一般,難道,也錯了?”咬緊著下齶,傲然不服輸般抬頭頂撞著,皇後的心,一片片冰溶,皇家都是一條心,誰都要死,都要死……
“你……”
“太後老佛爺,皇後娘娘這次出宮多有勞累,回宮之時,卻不料那宮娥冒冒失失胡走亂撞,不問事由,一頭撞上剛回宮的娘娘身上,娘娘開口懲治幾句,卻不料宮娥出口頂撞,還一臉不相信不服皇後娘娘般對娘娘指手劃腳……請老佛爺查明,還娘娘一個清白!”秋菊鄭鄭有理般跪下,頭,傾微的輕輕磕至地上,回了一個禮,再直起腰來,毫不在乎般的望著太後!
臉,瞬間慘白起來,太後哆嗦的張開嘴,想要言些什麼出來,隻道是有苦也難說得清,隻得悻悻的閉上嘴,心頭的氣,如怒火般中燒起來,閉宮這麼些年來,至從先皇歸去之後,她就沒再出來西宮,當年後宮有多少人臣服於自己,可是現在,竟連一個新立的新皇皇後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怒氣,從眼中釋放出來……慢慢的轉化開口,“皇兒,帶上你的姐姐,我們回宮!”
“是……是……的,娘親母後,為什麼姐姐全身上下那麼冷?姐姐,她會不會死了?”燦燦抬頭,橫抱起懷中的胡可,“姐姐,不要嚇燦燦好不好?燦燦帶你回家,姐姐不要怕,不要怕……”
模糊中的胡可,隻覺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溫暖的地方,緩閉著的眼睛透露出絲絲光線來,似乎又聽見那個惹人喜愛的聲音在耳邊親呼,“姐姐不要怕,燦燦帶你回家!”
家?哪裏還有家?哪裏才是家?家裏會有家?想要扯起嘴角自嘲一般,隻是思緒,又散亂起來,如一片空白,瞬間,記憶全然不在了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