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的臉,古天域就想起之前在趙一江快餐店的樓梯口見過他。
陳奇軒走出聚友網吧的時候,背部的重擊疼的他差點暈過去,他靠著意誌堅挺著,但走了一段路後,意識漸漸模糊了,恰巧倒在古天域身上。
見對方已經暈過去,嘴角帶著一絲血絲,古天域皺了皺劍眉,左手用力一掙,吊帶就斷了,雙手扶著陳奇軒靠上了自己的背上,空出一手提起背包,背著陳奇軒朝著印象中一江飯店跑去。
不一會兒找到了一江飯店,夫妻倆還記得古天域,看到古天域背著個人走進店裏,忙上前問道:“小夥子,他這是怎麼了?”
“他。。。”古天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隻知道背上的人應該就住在這樓上。
趙一江認真看了眼古天域背上的人,這才看清是租客陳奇軒,忙上前指引道:“先背上樓再說”趙一江在前麵帶路,後麵張月鈴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脫不開身跟上去看,店裏還有幾桌客人,她焦急地往樓上望了兩眼後,深深歎了一口氣,心道這兩天怎麼竟出事。
古天域背著陳奇軒上了四樓,趙一江開了房門,開了燈,四樓房間格局跟三樓一樣,古天域輕車熟路把陳奇軒背向東方向的臥室去,轉開門手,摸著門旁的控燈開關打開一看,房間幹幹淨淨,一張床還是搭著木板,上麵沒搭著床席跟床單,才意識到走錯了。
“在這邊”後麵趙一江招呼古天域,並打開了西臥室的門。
古天域輾轉背到西臥室,將陳奇軒放在了淩亂的床上,這才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臉上依然掛滿了汗珠。
趙一江開了掛在牆角的電風扇問道:“這到底什麼回事?”
躺床上的陳奇軒背部吃痛,嗤嗤叫了兩聲,緊皺著眉頭,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又沉沉睡去。
古天域看到陳奇軒背上隱隱透著血絲,上前輕輕的翻起他的衣服,看到背上一大片淤青,還擦破皮。古天域倒是覺得沒啥的,後麵趙一江看到著實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呀,怎麼傷這麼重,要不要叫救護車”
古天域搖了搖頭:“不要緊,估計是打架鬥毆,背部受重物重創,內腑微創傷,不礙事,稍微調理下就行,皮膚淤青破皮用熱毛巾敷擦點藥水就行。”
趙一江半信半疑的下樓找紅藥水。
古天域在洗手間找到臉盆跟毛巾,客廳裏空淡淡的連個熱水壺都沒,古天域隻好拿著臉盆去樓下,在樓梯拐角處恰巧遇上了林淑婷要上樓。
林淑婷手上提著兩包袋子,隱隱可以看到是些貢銀之類的東西,她看到古天域有些意外,呆呆的站在樓道裏不知道說咋。
古天域打破了尷尬的沉寂笑著招呼到:“是你啊,又見麵了”
說完側身讓林淑婷先過。
“你住樓上的嗎?”林淑婷虎頭虎腦的問了一句,她的聲音由於哭的久了現在有點嘶啞,看到古天域手上拿著臉盆,以為他就住在樓上。
“額,不是,樓上一位朋友受了點傷,我下去打點熱水清洗下傷口。”
看著古天域下樓,林淑婷再次發出嘶啞的嗓音喊道:“去我那裏打吧,我剛好燒了一壺熱水”
古天域回身看去,林淑婷羞澀地撇過頭,朝自己房間走去。
“哦,那多謝了”古天域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兩步間跟了上去。
古天域取好了熱水,看著林淑婷還是一張慘白的臉,心裏莫名的一痛,失去至親的滋味,他又何嚐沒有體會過。
林淑婷看古天域沒走的意思,還一直看著自己,她低著頭,雪白的脖頸爬上一絲紅暈,說道:“還有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