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鴦跟陳奇軒雖然認識沒幾天,但葉雨鴦從小到大朋友不多,剛到南華高校還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是陳奇軒幫著她打點一切,雖然陳奇軒大大咧咧,痞裏痞氣,但葉雨鴦能感覺到陳奇軒是真把自己當朋友。看到陳奇軒微眯著眼看著自己時,葉雨鴦一扁嘴帶著哭腔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
“幫我叫救護車吧,我累了,眯一會。”陳奇軒一根煙還沒吸兩口,暈了過去。
葉雨鴦嚇得又吧嗒吧嗒掉眼淚,她搖了搖陳奇軒,見他沒動靜,鼻孔卻還冒著煙。慌慌張張掏出手機,卻是叫了管家陳錦福來。
市中心人民附屬醫院,陳奇軒像個木乃伊一樣包紮的躺在床上。一個穿白掛的中年醫生手上拿著檢測病例對陳錦福說:“病人肋骨斷了一根,右臂線性骨折,身上多處淤青,還好斷的肋骨沒有錯位,沒有導致血氣胸,右臂線性骨折隻是骨頭裂了條縫,可以不用手術治療,不過要住院一段調理下。”
“好,謝謝!”陳錦福看著醫生走出去後,對著一旁還在擔心的葉雨鴦說道:“鴦兒,不用擔心,打架鬥毆而已,我會安排護士照看他,住院費用我都交好了,你一會兒回學校吧,下午還要軍訓呢”
“可是,福伯,我想等他醒來再去學校。”葉雨鴦看了眼昏睡的陳奇軒,對管家福伯說道
陳錦福看著葉雨鴦執著的樣子,有點意外,還是第一次發現雨鴦這麼在意一個外人,跟她從小玩到大的蘇纖塵都沒這麼在意過。陳錦福饒有深意微笑到:“放心吧,其實這些都隻是小傷,躺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我一會兒安排了一個好的護士照顧他。再說我下午就要回燕京了,葉老那邊需要我。”
見福伯搬出爺爺了,葉雨鴦還能說什麼,不情願地點頭說道:“那好吧,你沒事也不用經常來看我,多幫著爺爺吧,而且我在學校還挺習慣的,認識了幾個朋友,何況有事還可以找表哥呢。”
看著葉雨鴦認認真真地說著,陳錦福一陣欣慰,他眼含淚水歎了口氣,想到當年葉淩天要獨自一人上燕山救楊紫玉母子,不顧即將臨盆的妻子蘇玉敏,因此受到葉老的阻擾,但葉淩天不惜斷裂父子關係,毅然而然地上了燕山,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葉雨鴦看到福伯沉重的表情,以及眼裏溢滿淚水,好奇的瞪著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問道:“福伯,你怎麼哭了?”
陳錦福長籲了口氣,馬上換回一副慈祥的笑容,拍了拍葉雨鴦的肩膀,打趣道:“我是高興,高興鴦兒真的長大了,嗬嗬!”
葉雨鴦眠著嘴蹙眉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再說我也不是小孩了、、”
兩人一說一笑出了外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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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府街後街一家羊肉燒烤店,郭誌偉一夥七八個人將兩張四方桌拚在一起,大夥兒光著膀子,吃著羊肉串,喝著黃澄澄的啤酒,一包紅梅左右分下去,幾個小弟嘻嘻哈哈地討論著操場上的事。
“剛救護車呼啦呼啦開過去,肯定是救陳奇軒那二逼了,哈哈,痛快!”
“可不是,看那小子囂張的,這回住院沒個十天半月絕對回不來。”
“哼,小樣的,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等他回來,要是還不老實,哥幾個再把他弄殘到醫院去,哈哈,兄弟們,走一個”郭誌偉豪邁地一揚脖子幹了,他一動容就牽動了鼻子,疼的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滑稽可笑。郭誌偉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皮子笑到:“哥幾個繼續,我去放水下。”
郭誌偉大搖大擺地走到街旁綠化帶的花壇後,左右瞄下沒人,掏出了小夥伴在烈日炎炎下噓噓起來。中午喝了四瓶啤酒,吃了不少羊腰子,羊球,羊鞭。心裏一陣焦火難耐,心想著完事後,要不要去十裏街後街的洗頭房去降降火。正心猿意馬想著,看到花壇對麵一個長發女生正騎著自行車而過,郭誌偉認得這女生,這女生正是自己班裏長的最好看的女生,齊劉海,一張精致的小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她早上軍訓的時候跟另一個長的又萌又可愛的女生站在一起,兩人都長得國色天香,絕對稱得上班花甚至是校花,但是早上急得盯住陳奇軒這小子就沒工夫搭訕這妞,此時酒勁一衝腦子,咋也不想,猛地一提褲子,跳出了街道,張手攬住了這女生。
林淑婷在食堂剛下班,午飯也是在食堂草草吃了,時間還早,才中午一點,下午兩點上課,她也沒打算回去。想到了在食堂工作會弄的一身油垢,她打算去學校外的小超市買件圍裙,正騎著車去超市呢見街旁的花壇突然竄出一道身影,嚇了她一跳,緊捏刹車,自行車發出怪叫聲停住。一看眼前的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再看向眼前的人,鼻子上貼著兩道創口貼,染著一頭的黃毛,乍一看這臉還以為是隻哈巴狗,定神一看,心道不正是早上新來報道的同班同學郭誌偉麽,頓時生氣蹙眉罵道:“郭同學,你幹嘛呢,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