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審訊室,藍婷萱認真看著古天域的筆錄,按古天域筆錄上的描述。藍婷萱咬著筆問道:“你說看到一閃而逝的紅外線,有沒看清殺手,或者他所在的位置?”
紅綠燈的攝像頭將案發現場的始末全都拍攝了下來,阮得龍確實不是古天域殺的,但找不出殺手,古天域還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這段時間肯定要接受警方調查。
古天域苦著張臉,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說:“我出拳的時候,槍聲同時響起,子彈貼著我臉龐而過,我自己嚇得慌神了,哪有心思找殺手,沒尿褲子就不錯了。”
藍婷萱聽了忍不住一笑,白了古天域一眼罵道:“你知不知道我也被你嚇死了。”
古天域看著藍婷萱長長睫毛下的靈動的雙眼,笑眯眯的問:“是麼?”
看著古天域壞笑的眼睛正緊緊看著自己,藍婷萱羞得臉蛋通紅。
還好這時候警員溫曉麗推門進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溫曉麗一進來就說:“藍姐,張局長叫你去他辦公室去一趟。”看到藍婷萱一臉通紅的樣子,瞪著眼不解地問:“怎麼了你,臉這麼紅,是不是來大姨了”溫曉麗壞笑地打趣著。
藍婷萱看了眼古天域,氣的伸手一擰溫曉麗腰間的軟肉,兩個人打打鬧鬧出去了。
局長辦公室裏,張華強剛掛了電話,見藍婷萱推門進來,一擦額頭的虛汗說道:“又被你爸大罵了一通,前幾天國道劫犯那件案子還沒結案呢,又出現個殺手,南華市要再死幾個人我估計得脫帽子回家種地去。”
藍婷萱在飲水機倒了杯溫水送到張華強桌前說:“放心吧,我爸隻是嘴上這麼說,你要是走了,誰能坐這位置?喝杯水放寬心,我待會打個電話給我爸替你說兩句好話。”
張華強伸手點著藍婷萱嘿嘿笑道:“你這丫頭又打什麼壞心思?”
“哪有?”藍婷萱轉著眼珠子將手中一份文件放在張局麵前說道:“阮得龍確實不是古天域殺的,這是報告,真正的殺手目前還在查,這文件你簽一下,由我擔保古天域,先放了他吧。”
張華強提起鋼筆在文件上龍飛鳳舞簽字,笑了搖搖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想請假呢,原來是這事,他是你朋友?”
藍婷萱看著張局簽好字,拿回文件嘿嘿笑道:“請假就免了,我在家閑不住。”
藍婷萱並沒有說明古天域的關係,樂嗬嗬要出去。臨出門又撞上了宇文浩,藍婷萱白了他一眼罵了句:“沒長眼”皺著眉頭側身而過。
宇文浩癡癡看著藍婷萱跳動的馬尾辮,直到局長問了句“小宇,什麼事?”宇文浩才回過頭來,說道:“張局,我發現這個古天域很可疑,上次國道上有他出現搗亂,故意吸引我們警方的注意,才失神讓楊靖彤一夥人跑了。這次阮得龍的死,他又在案發現場,而是還是直接跟阮得龍發生衝突,他有作案殺人的嫌疑。我推斷古天域就是殺手,而且他背後還隱藏著另一名殺手,輔助他作案。”
“隻是推斷,沒有證據?”張局長將剛剛藍婷萱倒的一杯水推到宇文浩麵前訓道:“這案子我心裏有譜,通知阮明傑了沒?”
宇文浩心裏一陣著急與低落,他不明白為什麼張局一直聽不進他的話。他失落地說:“阮明傑正趕來,有位執法交警遭人毆打住院,根據街邊攝像頭和路人指證,是阮明傑的人下手的,要什麼處置?”
“找出那幾個人,依法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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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古天域走出市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這時候去學校也沒意思了,古天域打算直接回家,剛邁出兩步,一輛黑色路虎攬勝左衝右突從古天域身邊呼嘯而過,在公安局門前刹車,差點撞上門衛前的攔車杆。要不是古天域閃得快,又要被撞到。古天域正疑惑自己晚上是什麼了?這麼遭車撞?見兩個保安罵罵咧咧指著車主走了出來,看到從路虎攬勝車上下來一個膘肥健壯,腦瓢光亮,眼睛血紅的大漢正急急跑進局裏,車門沒關,鑰匙也沒拔,鳥都不鳥兩個保安。保安也認得這位就得道上混的響當當的“傑哥”,也沒敢攔。
看著阮明傑進去後,兩個保安小聲笑著打趣道:“有怎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回總算遭報應了吧。”
“可不是,混黑道的有幾個能安享晚年的。”
古天域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阮得龍他爸,對著路虎啐了口水罵道:“死的好,這種社會渣滓就活該斷子絕孫。”
回去的路上古天域不敢再搭摩托車了,怕路上又遭車撞,痛心花了30元做出租車回了十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