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司機問去哪兒,藍婷萱說去十裏街,然後握著古天域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
古天域突然轉頭對藍婷萱說:“還是先去你家吧”
藍婷萱看著古天域複雜的臉色,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點了點頭,讓司機改道去金域華府的別墅區。
藍婷萱將頭靠在古天域肩上說:“你是不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
古天域伸出一隻手攬著她說:“我是怕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那你真的放的下她嗎”藍婷萱抬頭盯著古天域的眼睛。古天域這幾天做夢總喊著林淑婷的名字,她是知道的。
古天域揉了揉眼睛,似乎很疲憊。
藍婷萱緊緊握著古天域的手說:“天域,你不要覺得為難,要是放不下她,我可以放手,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
古天域看她眼神堅定,但知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有多痛,藍婷萱可以做到為愛放手,而他卻做不到,無論是林淑婷還是藍婷萱,他都放不下,既然選擇了藍婷萱,那隻能對不起林淑婷,這是早晚都要麵對的問題,古天域在藍婷萱唇上親了親說:“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突然車子一個急刹車,差點沒把古天域甩到前排去,藍婷萱也是抱著駕駛座椅才穩住了身子,兩人抬頭看去,見車前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在不斷拍打著車窗,驚慌大叫要求司機開門。
司機鎖住了車門,嚇都嚇死了,哪敢開門,看他滿臉是血,麵目猙獰,還以為是要劫車呢,擺著手喊到:“讓開,操,再不滾開老子撞了”當然他是不敢撞的,隻是嘴上威喝著,遇到這種事情,司機是不願多管閑事的,當然,如果車外是個女性求救者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車外的男子留著板寸頭,長著一張黑社會的臉,滿身是血,一看就知道是遇上仇家了,司機哪敢蹚這趟渾水多管閑事。
藍婷萱與古天域一對眼,兩人同時認出了車外的人是王二炮,王二炮抓狂地拍打著車門,但沒兩下,後麵又追上來一群人,大概八九個,手上拿著棍棒砍刀,其中一人罵了聲:“操,讓你跑”一把拽著王二炮的後脖子領,當頭就是一棍,王二炮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著。
司機踩著油門就要離開,藍婷萱突然說:“停車”開門跑了下去,推開了那群人喊到:“警察,都別動”
“拿電話報警”古天域對司機說了一聲後,也推門下車,站在藍婷萱身旁。
其中一個上下打量了藍婷萱一番,朝地啐了口痰罵道:“哪來的綠茶妹,還冒充警察,證件拿出來我瞅瞅,麻痹,拿不出來就少多管閑事,要不然連你一並收拾”
王二炮哼哼唧唧抱著藍婷萱的腳哭道:“警察,救命啊”被追打成這樣,最歡喜就是聽到警察二字,管她是真是假,反正是救自己就對了。
藍婷萱冷哼一聲說:“尋釁滋事,聚眾毆打他人,將依法刑事拘留十五天,如果敢動我的話,那就是襲警,罪加一等,判你個三年有期徒刑妥妥的”
其中為頭一人嗤鼻不屑說:“呦嗬,嚇唬誰呢,老子還告你冒充警察呢,哥幾個,給我好好招呼”他舉起砍刀就朝藍婷萱身上砍去,藍婷萱腳被王二炮抱著,一時躲避不及,眼錚錚看著刀刃就要劈在肩上。
古天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一冷,抓著他的手腕朝他的脖子上推去,刀口已經劃破了他的一層皮,隨即醒悟過來這樣一刀下去他會沒命,在國外這幾天殺人都殺習慣了,一出手就是殺招。古天域趕緊收住了力勢,手上一翻,用刀背砍了下去。疼的他倒在地上咿呀大叫。藍婷萱也抽出了腳,一手抓住一人胳膊,抬起膝蓋朝他腹部頂去,用手肘撞向他的鼻梁,兩人三下五除二,輕鬆幹趴下這群人,這時才響起警車的鳴笛聲,一夥人嚇得屁滾尿流拔腿就跑,就連王二炮也朝另一個方向逃走,留下古天域跟藍婷萱兩人麵麵相覷。
從車裏下來四個警察,警察早就看到了一群人狼狽地跑走,他們也懶得去追,打架鬥毆的案子見的多了,警察最重要就是維持秩序,調解糾紛,抓人倒是次要,宇文浩背著風點起了一支煙,朝古天域的背影懶洋洋問道:“誰報的警啊,出了什麼事?”
古天域與藍婷萱同時轉過身來,宇文浩驚得張大了嘴,嘴裏的煙也掉在了地上。身後警員溫曉麗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了聲“婷萱姐”,三步作兩步跑了上去,緊緊抱著藍婷萱,哭的一塌糊塗。宇文浩也緊隨其後跑了上去,將藍婷萱連同溫曉麗一起抱住了,他一個大男人哭的比溫曉麗還淒慘,警車旁的兩個警員也是一驚,趕緊拿起車載對講機通知了上級。
溫曉麗激動地哭道:“婷萱姐,你失蹤了一個月多,我以為你早就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宇文浩終於放開了兩人,上下打量著藍婷萱一番,確定藍婷萱完好無恙後,哭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