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冬天,衣服穿的比較多,身體上倒是沒什麼傷,就是臉上掛了彩,鼻梁腫了,鼻血不斷地滴下來,嘴角也破了個口子,額頭上還有一處擦傷,別看血流了滿臉都是,有點嚇人,其實都是些皮外傷。
古天域收回眼神,歎了口氣說:“我沒事,有煙麼,來跟點上”
易金麻溜地翻出一包紅梅,遞到古天域手裏,古天域擦了把鼻血後,點上一根煙,爬上了實驗樓的天台上。
站在天台上,寒風吹著衣領呼呼作響,古天域猛吸了口煙,尼古丁漸漸麻醉著他的心神,隻是還是無法磨合心中的痛,古天域閉著眼認真地感受著心口的痛,一下一下的,每一次痛的都不一樣,每一次痛的又那麼熟悉。
直到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古天域才睜開眼說道:“冷的話就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易金縮著脖子,雙手夾緊了衣服,吸了吸鼻涕說:“天哥,我再陪你坐會兒吧,你心裏要是難受可以跟我嘮嘮”
“我心裏再痛也不及她痛吧”心裏這麼想後,古天域轉身說道:“不嘮了,走吧,害的你又曠課了”
易金擺了擺手說:“沒事,我經常逃課,都習慣了,來這學校都不知道幹嘛,除了混還是混”
易金又歎了口氣說道:“現在蕭進賢就要當上高一年段霸了,恐怕以後想混都沒得混了”
古天域轉到洗手間,洗幹淨了臉色的血後,說道:“放心吧,有我在,蕭進賢他還飛不上天去”
易金對著鏡子摸了把光溜溜的腦袋說:“天哥,等著就是你這句話,你打算怎麼幹”
古天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誤會了,他當他的年段霸,我們混我們的,但他要是敢找我們麻煩,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易金有點失望地說:“天哥,我隻是覺得高一年段霸應該你來當最合適”
古天域對這些沒興趣,擺了擺手說:“不說了,我去上課了”
易金點了點頭,突然又叫住了古天域說道:“對了,花勝哲前幾天被郭誌偉打傷住院了,他提過幾次你的去處,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行,他在哪個醫院”
“府城醫院”
古天域打了個OK的手勢後,朝教室走去,很不幸,這節課是英語課,蒼生為了報複下古天域,讓古天域麵對全班站在黑板的旁邊,葉雨鴦看到古天域臉上幾處傷口,頓時就不淡定了,跑上講台上拉著古天域的手,眼含著淚水說:“哥,誰把你打成這樣了,疼不疼啊”
葉雨鴦跑回了座位上說道:“林淑婷,你不是有創口貼麼,快點拿出來啊”
林淑婷緊緊咬著唇,看也不看古天域,冷冷地說道:“沒有”
古天域也朝林淑婷看去,她的眼圈紅紅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很明顯在抑製著情緒。
講台上蒼生猛地一拍桌子叫道:“葉雨鴦,你幹什麼呢?知不知道現在是上課,還不趕快給我坐好?”
葉雨鴦朝蒼生扮了個鬼臉,轉身麵對全班,聲音比蒼生還大聲地喊道:“你們誰有創口貼,趕緊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