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域冷靜思索了一番,但腦子裏一片空白,昨晚他喝大了,根本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一覺醒來就躺在方心怡家裏,想到是方心怡開車送自己回家的,古天域立馬拿出手機打給方心怡問道:“你是不是動過我的箱子?”
方心怡正在喝粥,拿了支小勺子優雅地往嘴裏送,嘴裏含糊不清地問道:“什麼箱子?”
“放在我車裏的一口密碼箱”
“密碼箱?我沒動過啊,什麼了?”方心怡剛說完話,古天域那邊就掛了電話,方心怡感到莫名其妙,調出追蹤係統追蹤古天域的手機,可以查到他所處的位置,看到地圖上的一點紅點就在樓下地下室,正往自己家裏趕,於是方心怡起身去開門。
門外古天域寒著臉,心急如焚的他鞋都不顧著脫,徑直走進客廳裏,將空箱子擺在桌麵上說:“箱子裏的一筆現金不見了,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方心怡嘴裏咬著勺子,狐疑地看了一眼箱子問道:“丟了多少錢?”
“二十三萬多”古天域看著方心怡的眼睛說道,既然方心怡說她也不知道箱子裏的錢是什麼回事,他自然也不會懷疑到方心怡身上,但此時也隻有方心怡能幫他找出線索了。
於是方心怡也不顧著吃飯,丟開筷子回憶了一番說道:“難道是他?”
“誰?”古天域立馬豎起了耳朵。
“飯店的服務生,昨晚我打你電話無人接聽,於是用手機追蹤到你的位置,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趴在桌子底下醉的不省人事,我隻好扶你下樓送到我車裏,當時我讓飯店的一名服務生代駕開你的車跟在我後麵的,隻有他上過你的車,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走,去找那名服務生”古天域收起箱子拉著方心怡出門。
方心怡急得喊道:“等等,我穿著睡衣呢”
等方心怡換好衣服後,兩人分別開車來到海港城飯店,大清早的飯店還沒開門,古天域敲著卷鐵門一陣後,開門的是飯店的老板娘,把事情一說,老板娘不敢怠慢,趕緊把還在睡夢中的丈夫給拽醒了出來。
飯店老板的姓徐,徐老板記得古天域是昨晚在他店裏消費的客戶,那名代駕的服務生還是徐老板親自給安排的,徐老板經營的是家小飯店,門口沒安保也沒安裝攝像頭,車留在店門口要是丟了或是有個好歹徐老板可承擔不起,於是昨晚徐老板就讓方心怡找個代駕把車開回去,然後方心怡就讓徐老板替她安排個代駕,徐老板就使喚他店裏的一個會開車的服務生幫忙把車開回去。
服務生的宿舍在附近一條街上,由老板娘親自過去把他請來,古天域跟方心怡就留在飯店裏等著,坐在椅子上,徐老板沏了壺熱茶招待,然後談起錢是什麼時候丟的,丟了多少。
徐老板說這名服務生姓黃名成林,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他店裏也工作了兩年多了,平時做事也規規矩矩的,不像是個會偷竊的人,正說著就見老板娘帶著一個青年人進來。
古天域抬眼看去,路上可能老板娘都跟他說明情況了,此刻青年已嚇得臉色煞白,嘴唇都哆嗦,站也站不直,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古天域朝方心怡看了一眼,方心怡一點頭,確認了昨晚代駕的人就是他,古天域回頭問道:“你叫黃成林?昨晚是你代駕開我的車回來的?”
黃成林慌張地點頭,卻不知道要接口說什麼。
徐老板插嘴說道:“小黃啊,別緊張,這位是葉先生,昨晚在我們店裏喝高了,然後我安排你代駕開他的車跟著這位方小姐的車回去,你把當時的情況跟葉先生再仔細地說一說”
黃成林看著古天域,帶著顫音說:“葉先生您好,昨晚您喝醉了,老板安排我代駕開你車跟著這位方小姐的車回去,一路到學府小區後,我就將鑰匙遞還給這位方小姐,然後我自己打車回來了,你丟了錢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沒偷你的錢”
黃成林說到這裏已經哭泣了起來,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剛才來的路上老板娘告訴他說有位葉先生丟了二十多萬巨款,懷疑是他偷的,叫他去店裏對質一番,把他給嚇得六神無主,雙腿發軟,差點就給跪了。
古天域也是心情煩躁,這筆錢要是自己丟了就算了,他對錢沒什麼感情,但關鍵是這錢是林淑婷的,所以必須要追回來,於是古天域又拿起了筆,撕開飯店的一張結賬單再次問道:“麻煩你說仔細點,具體是哪個點坐進我車裏,又是哪個點到了學府小區,對放在副駕駛的這口箱子有沒印象,或者你在開車過程中有沒想起什麼有用的線索也可以提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