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萱趕緊轉身跑出了門外,攔住了那四個推屍體的警察,掀開白布一看,死者死不瞑目,一對瞳孔瞪的老大,有路過拘留所的家屬看到這一幕嚇得當場暈倒。
藍婷萱冷冷地看著死者的雙眼,這就是撞死自己母親的司機,如今他也死了,印證著那句惡有惡報,但藍婷萱心裏感覺不到一絲快感,她意識到司機在這個時候突然死亡很說明問題。
宇文浩跑過來驚詫地問道:“什麼情況?”
藍婷萱放下白布說:“吳成明被人殺了,死亡時間應該是五分鍾前,凶手可能還在這裏,你快去叫所長封鎖拘留所的各個出口,所有人暫時不能出去”
然後對著四個警察說:“屍體交給我們,你們去照顧下那名暈闕家屬”
看著兩個警察把暈闕的家屬抬進休息室,藍婷萱打電話回去請求支援,讓法醫前來拉走屍體調查具體死因。
等法醫過來接走屍體後,藍婷萱才抽開身問宇文浩有沒查到什麼,宇文浩說:“跟吳成明關在同一間拘留室裏還有兩名青年人,我剛才問所長了,這兩名青年人是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因尋釁滋事罪被關在拘留所裏,吳成明的死可能跟這兩名青年有關係,我讓所長去提取這兩人的資料”
拘留所所長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遞上了一份文件夾說:“宇隊長,這是他們兩人的身份信息”
藍婷萱替宇文浩接過文件夾說:“走,去拘留室”
到了關押吳成明的拘留室裏,看到床鋪上坐了兩個染著火紅色的非主流發型的青年男子,藍婷萱看了眼資料,問道:“誰是王晨晨”
一個個子偏高的青年男子站了起來,朝藍婷萱吹了口口哨說:“美女警官,不關我的事啊,那人是自己心髒病突發死的,說不定身上還有什麼疾病呢,你趕緊放我們出去吧,我現在全身都起起皮疙瘩了,就怕被傳染到什麼疾病了”
宇文浩瞪了他一眼罵道:“坐下,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廢那麼話幹嘛,是不是想多蹲幾天啊?”
藍婷萱眯著眼問道:“王晨晨是吧,我都沒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心髒病的?”
王晨晨眼神之慌一閃而過,笑道:“我本來也不知道啊,是那個大叔病發的時候自己說的,不信你問郭海”
藍婷萱看向了另一個身高偏矮的青年男子,問道:“你是郭海”
郭海很老實地點了點頭說:“我是”
藍婷萱說道:“你把剛才突發事情的詳細經過再跟我說一遍”
叫郭海的青年看了眼同伴後說:“我們當時還在打盹,然後被一聲痛叫驚醒了,就看到那個大叔突然滾倒在地上,雙手按著心髒位置,麵色猙獰,無比痛苦,我跟晨哥當時都嚇壞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然後大叔向我們說他心髒病突發了,讓我們快喊人,我跟晨哥才反應過來,趴在窗口大喊著警察過來,等警察趕過來的時候,那位大叔已經一動不動了,警官,我現在還很害怕呢,能不能給我們換個地方,要不然晚上我們不敢睡覺啊”
藍婷萱看向了拘留所所長說:“上午是哪個值班警員,把他找來,另外把他們兩人帶到審訊室,我要親自給他們做一份筆錄”
回到市公安局,將值班警員跟王晨晨和郭海三人分別帶進三間審訊室裏,由藍婷萱一一對他們做筆錄,忙了一上午,三人筆錄基本一致,沒有任何破綻,藍婷萱口幹舌燥,嗆的嗓子發癢直咳嗽,宇文浩給她倒了杯溫水說:“婷萱,你要照顧好身體”
藍婷萱喝了口水說:“我沒事,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宇文浩沒好氣笑道:“哪有這麼快的,最快也要等明天才能出來”
藍婷萱疲憊地歎了口氣,探頭朝溫曉麗喊道:“曉麗,你安排人將他們倆送回拘留所”
溫曉麗放下電話說:“好,婷萱姐,張局長傳你到他辦公室去一下”
藍婷萱拿走筆錄來到局長辦公室,看到張局長正坐在辦公桌後瀏覽著文件,藍婷萱說道:“局長,吳成明死亡了”
張局長頭也不抬地說:“我知道”
藍婷萱頓了一下,擰起了眉毛問道:“局長,不會是你做的吧?”
張局長這才抬起臉,見藍婷萱虎著一張俏臉,還真懷疑到自己身上,搖搖頭苦笑道:“婷萱啊,查案我或許沒你精明,但我起碼懂得每一起案件背後都牽扯著利益關係,你覺得如果這事是我做的,對我有什麼好處?”
藍婷萱抿了抿嘴說:“那肇事司機被滅口,這事還不明顯麼,我媽就是死於謀殺,我要求重新立案調查”
張局長繼續低頭瀏覽著文件說:“你說肇事司機是被滅口的,可有什麼證據?”
藍婷萱急道:“局長,你為什麼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