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軒見陳若曦站在一邊都不說話,朝她吹了一口流氓哨賤笑道:“若曦姐,兩天沒見,你又變漂亮了哦”
陳若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逗笑?”
陳奇軒倒不是有意吹捧她,往日陳若曦總是耷拉著一張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現在她完全不一樣了,眉宇之間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歡喜之氣,黑白分明的眼睛也顯得更加明亮動人了。
陳奇軒朝古天域揚了揚眉毛說道:“本來是挺害怕坐牢的,但天哥來了我就不怕了”
古天域問道:“你爸來過吧?”
想要找陳彪私下和解這事,肯定會涉及到賠償問題,所以這事還得找陳奇軒的父親來談。
陳奇軒點了點頭說:“早上來看我過,這會兒應該在家裏”
“那行,我去找你爸看怎麼解決這事”古天域眼神示意陳若曦該走了。
陳奇軒伸著脖子喊道:“天哥,別忙著走啊,先給我買包煙啊”
古天域自然不會理他,兩人開車回清河村,到了陳奇軒家卻見不著陳錦榮,因為陳錦榮此刻正去往陳彪家,陳彪家有點破敗,還是祖輩建的那種小四合院,他哥哥早就建了新房搬出去住,這套祖房就留給他,東西廂房早已漏頂結滿蜘蛛網,隻有正堂還勉強能住得下人。
陳彪也有過一次婚史,當年因為家暴把妻子給打死了,被判七年有期徒刑,出獄後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直到他哥哥當上了村長,並介紹他去鎮上磚廠工作,日子才有好轉,陳彪在磚廠裏主要負責交談業務這方麵,談業務通常都會接到各種應酬,而陳彪也沒啥本事,喝酒吹噓拍馬屁到是杠杠的,所以他也挺適合做這份工作,廠子老總看他幹的不錯就給他配了輛皮卡,每個月拿五千的工資,但他狐朋狗友眾多,這點工資還不夠他吃喝消遣呢,所以做了幾年下來也沒什麼存款,再加上他名聲不怎麼好,托人相親就連媒婆都不願意接他這活兒。
雖然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過,但陳彪並不寂寞,有事沒事總去調戲村裏的留守婦女,還真讓他搞到了幾個姘頭,比如牛玉蘭,但陳彪心裏一直最垂涎的其實是陳玉蘭,做夢都想當她相公呢。
陳錦榮看到小院子裏停了輛破皮卡,知道陳彪肯定在家裏了,待走進了院子裏,又聽到正堂裏飄出鳳凰傳奇的音響聲,還夾雜著一聲豬嚎般的吼叫,嚇得陳錦榮一激靈,他聽出那豬嚎聲正是從陳彪口裏飆出來的。
陳錦榮站在皮卡車後麵露猶豫之色,此番前來是有求於陳彪,料想陳彪肯定會百般刁難自己,但想到自己兒子將要麵臨牢獄之災,陳錦榮摸了把鼓鼓的衣兜,一咬牙,舉步走了進去,看到陳彪正側對著門口坐在一張破敗的沙發上,而懷裏正摟著一個女人,陳錦榮嘴角頓時抽搐起來,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牛玉蘭。
陳彪跟牛玉蘭正在嗨歌對唱,他右臂被陳奇軒捅了兩刀,此時右臂纏滿了繃帶吊在胸前,左臂摟著牛玉蘭的肥腰,牛玉蘭則坐在他腿上,左手舉了瓶啤酒,右手拿著支話筒勾著陳彪的脖子,陳彪對著話筒唱得無比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