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是柳素妹派來找古天域的,早上在醫院裏,古天域不聲不響地離開後,柳素妹帶著她老公找遍了醫院也沒找到他,隻好回去叫了個人來醫院看看,心想著說不定是古天域一時有事才離開,辦完事他可能還會回醫院呢。柳素妹記得古天域的車牌號,這名男子就是憑著車牌號找到了古天域,但剛才一番鬥毆,也不見著他去幫忙,是因為他認識陳彪,他跟陳彪都是在同一家磚廠裏工作的,雖然不是很熟絡,但陳彪的臭名昭著在磚廠裏可是出了名的,所以他躲在人群中沒敢上前去拉架,等兩人都被警察帶走後,這才拿起電話通知他老板娘,也就是柳素妹。
柳素妹聽了電話後詫異道:“被派出所帶走了?他犯了什麼事?”
“也沒犯什麼事,就是跟陳彪打架,陳彪還把他車都砸爛了”
“這個陳彪”柳素妹氣罵了一聲,又囑咐道:“你先去派出所看著,我隨後就到”
武江鎮派出所裏,陳彪正握著筆及其努力又無比艱苦地寫筆錄,因為他右臉腫的老高,一時間不能開口說話,否則牽動嘴角的裂痕就疼得要命,更蛋疼的是右臂也受傷了,所以隻能用左手寫字,他一句話都還沒寫完整呢,一名警察帶著古天域進來,對陳彪說:“行了,不用寫了,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你的傷跟這位葉天域沒任何關係,反倒是你帶人砸壞了他的車,本來是可以按尋釁滋事治你罪的,但這位葉先生說要私下裏跟你談談,那你們自己談吧”
陳彪急紅了眼,忍著痛張嘴說道:“警察,怎麼可能,我這臉就是被他傷成這樣的,怎麼能跟他沒關係呢”
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警察也聽出了他在反駁,頓時綁著臉說:“還狡辯呢,你的臉分明是被你同夥失手打傷的,還敢汙蔑別人,信不信我再定你個誹謗罪”
陳彪頓時垮著張臉閉嘴不敢說話了,警察回身朝古天域握了下手,客客氣氣地說:“葉先生,那你們談,要是談不攏可以再報警處理”
古天域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剛才在審訊室的時候,古天域再次將手機裏的視頻拿給他們看,具體發生了什麼,視頻裏拍的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說什麼,但古天域還是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說了一遍,警察在聽古天域敘述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懂法律的人,所以也沒刻意對他擺架子,反對他客客氣氣。
古天域大拇指往外指了指說:“我們去外麵談吧”
見陳彪斜眼瞪著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古天域冷笑道:“你要是不想談的話,我隻能叫警察處理了,將來告上了法庭,可不僅僅是賠償問題了,這尋釁滋事罪什麼的也得判個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陳彪頓時被唬住了,垂頭脹氣地跟著古天域出去,陳若曦就在門外等著,見古天域出來,忙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古天域走到角落裏,後麵陳彪跟了上來,陳若曦以為陳彪又想怎樣,緊張兮兮地挽著古天域手臂。
古天域體諒陳彪不方便說話,開門見山說道:“我有一個同學叫陳奇軒,前兩天跟你鬧了點不愉快,現在被關在派出所裏,如果你願意私下和解這事,砸我的車我也不追究了”
陳彪正後悔莫及不該砸了人家的車,這回怕是要賠了不少錢了,他心裏正盤算著一會兒要去找誰借錢賠給人家,聽古天域這麼一說,頓時心裏一動,咧著破嘴問道:“怎麼個和解法?”
古天域說:“陳奇軒捅了你兩刀,但他父親也自個挨了三個酒瓶子,腦袋開了一大豁口,不比你手臂上的傷疤小,我看這事就這麼過去算了,大家都沒必要談賠多少錢”
陳彪轉著眼珠子想了一番,心道:“陳錦榮為了找我說和願意賠我五萬塊,而我砸了葉天域的車,最多也賠不了兩萬吧,就這麼將兩件事扯到一起和解了,說來說去還是我吃虧啊,何況我這張臉說不定還毀容呢,不行,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否則我彪哥將來還有什麼臉麵混呐”
陳彪想到既然各自都有談判的籌碼,就沒必要麵著他低聲下氣了,當下就挺直了腰杆,立馬轉了個表情,但又想到古天域這麼能打,絕對是練過的,於是打太極地說道:“我這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等我回去想想,想好了再告訴你”
古天域臉上有點不高興了,但也不能強迫著人家答應呢,隻好先入為主說道:“行,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再去找你”
他就怕陳彪耍賴,要想上好幾天,所以才先入為主說明天去找他,說完後,古天域拉著陳若曦就往外走,沒給陳彪回應的機會,兩人出了派出所,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喊著古天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