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我這是貂皮大衣,貂皮懂不?能洗嗎?洗壞了怎麼辦?”
花思芩被罵的滿臉通紅,低頭說道:“那先生你說要怎麼賠吧”
花豹發現這姑娘長得還挺俏的,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尤其是被自己罵了之後,白嫩的臉頰爬上了一層紅暈,看得就讓人迷醉,當下火氣也降了三分,問道:“你是經理?”
花思芩說:“我是服務員的領班,我們經理正趕過來,可能還要等一會兒時間,要不我先給你們換個包間吧”
花豹知道自己是來談大事的,可不能被這種小事給耽誤了,於是說道:“算了,今兒不跟你們計較了,趕緊給我換個包間”
一直沒說話的李洪雷顯得有點不耐煩地說:“不用換了,桌子擦下就行了”
花思芩回頭看去,心裏又是一驚,心道這人怎麼長得這麼像自己父親,她腦子裏正腦補這父親的畫麵,想要與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卻被花豹一聲厲喝給打斷了。
花豹罵道:“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擦桌子?”
花思芩趕緊讓服務員擦幹淨了桌子,然後退出包間,女大十八變,現如今花豹跟李洪雷兩人根本就認不出花思芩來,經過服務員這一鬧,兩人也沒興致喝酒,直接切入正題談正事。
花豹說道:“我找你來就是想要你場子裏的廢鋼,你要怎樣才肯賣給我”
李洪雷不緊不慢拿出豹牙煙鬥,裝上煙絲後,用火柴點上,吸了一口說道:“賣給你可以,但我要清楚一件事”
花豹臉上一喜,忙起身湊頭過去問道:“什麼事?”
李洪雷盯著花豹的眼睛許久後,字字咬牙地說道:“花穎是不是你害死的?”
花豹笑臉一僵,眼瞳越張越大,他緩緩坐回椅子上,不冷不淡地說:“不是”
李洪雷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花豹獰笑了一聲,表情激動地說:“花穎是自己意外掉進鋼水裏死的,沒人害她,你竟然懷疑到我的頭上,她是我姐,我能殺我姐麼?”
花豹說到最後一句幾乎是吼著出來的。
李洪雷也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好,就算她不是你害死的,那你當年為什麼要將思芩跟勝哲兩人送去孤兒院?”
“就算這事是我錯,但你當年跟花穎離婚的時候,是你不要那兩個孩子的,你覺得這事能全怪我嗎?”花豹毫不示弱地頂嘴著,別看他個子矮,嗓門倒是洪亮,頂著李洪雷說不出話來。
李洪雷雙眼血紅,臉上的肌肉直抽搐,他冷哼一聲坐下說道:“你還想不想要廢鋼了?”
花豹頓時就被捏住了喉嚨般似的,偃旗息鼓下來。
李洪雷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錄音機說:“你先聽段錄音,或許你會想起些什麼來”
他按了播放鍵,錄音裏響起一道老人滄桑的聲音:“當年一個叫花豹的人送來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姐弟倆,姐弟倆在孤兒院裏住了一天就逃走了,但沒人知道那晚其實是我故意放走那兩個孩子的,是我貪圖金錢,昧了良心,我對不起那兩個孩子。。。”
花豹聽完後心裏就慌了起來,表情無比僵硬,他聽不出錄音裏說話的人是誰,但也猜到了是孤兒院院長,花豹慌亂了一番後又鎮定了起來,據他所知,老院長前幾年就去世了,誰知道這份錄音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能說明什麼,老家夥又沒說是我在背後指使的,花豹頓時冷笑了一聲說:“你什麼意思?”
李洪雷又丟出了兩張照片說:“這是我從律師所裏拍到的,你父親臨走前曾私下立遺囑,將花鋼廠的51%股份給你,49%股份給花穎,花穎是什麼死的你心裏比我清楚,她死後,你又怕那49%股份轉到思芩跟勝哲兩個孩子身上,就將他們兩人送到孤兒院,並收買院長故意放走他們姐弟倆,讓他們流離在外,自生自滅,你好吞並全部股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