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四天就過年了,這幾天外出置辦年貨跟走訪親戚的人比較多,所以也是交通最繁忙的幾天,計程車司機郭慶山一大早接了幾趟活後,將車停在一旁,拿起放在車門上的一瓶保溫瓶,保溫瓶裏泡著熱茶,郭慶山擰開蓋子,對著瓶口吹了幾口冷氣,小心翼翼地喝著。
突然副駕駛的門開了,一個人坐進了車裏,郭慶山轉頭一看,頓時嚇得嗆了口氣,同時也不小心將滾燙的熱茶吞進了胃裏,燙的他直撩舌頭,眼淚汪汪。
郭慶山撫順了兩下胸口後,擠出一副倒黴悲催的樣子說: “藍警官,你怎麼又找來了,不是都跟你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坐在副駕駛上正是藍婷萱,她今天沒穿警服,裏麵穿了件白色羊毛衫,外麵套了件淺綠色呢子外套,脖子上紮了條花色的圍巾,配上緊身牛仔褲跟高跟靴,這身俊俏的打扮看起來就像個要回娘家的姑娘似得,藍婷萱微微一笑說:“去機場”
郭慶山擰上了瓶蓋子放回車門上後,唉聲歎氣地說:“藍警官,我隻是一個開車的,你母親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曉啊,求你別再問我了好嗎”
藍婷萱眼色黯淡一閃而過,停頓了三秒後,語氣平靜地說:“我問你什麼了?”
郭慶山一愣,這才醒悟人家今天確實沒問什麼,結結巴巴地說:“那你。。。”
藍婷萱打斷了他說:“你走不走啊?不走的話我可是會向貴公司投訴你拒載的哦”
郭慶山趕緊打火啟動將車開了出去,並問道:“去哪兒”
“機場”藍婷萱簡單回應了一聲,轉頭看著窗外,臉色有點病態的慘白。
郭慶山全身都不得勁,如坐針氈,這幾天藍婷萱找過他好幾次,向他詢問半個月前他開車送蘇玉燕出門都去了哪些地方,但郭慶山每次都說他想不起來,他每天開車要送很多客戶,又時隔半個月之久,想不起來其實也很正常,但藍婷萱每次詢問他都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慌亂,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自從吳成明、王晨晨、郭海三人相續死亡後,案子的線索就隻剩下郭慶山這一條了,藍婷萱怕幕後凶手下一步會對郭慶山不利,派人24小時保護著他,並在他家裏跟車上安上了監聽器跟追蹤器,當然這些都是偷偷安上的,郭慶山並不知情。
郭慶山心裏自然清楚藍婷萱的母親是什麼死的,但他哪敢說的出口,說出去後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他,而且現在藍婷萱三番五次地來找他,這不明白著告訴幕後凶手,自己是這案子唯一的知情人麼,郭慶山越想越害怕,眼神老是盯著後視鏡看,總感覺後麵好像有車跟著自己,郭慶山心不由得慌亂,將車開的飛快,瞬間就將前麵一輛酒紅色卡宴超了過去,他此刻恨不得立馬將藍婷萱送到機場,然後趕緊帶著妻兒回老家避避風頭。
後麵酒紅色卡宴裏,副駕駛上坐了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女人帶著嬌酥的語氣說:“呦,炮哥,你這卡宴看來不給力啊,都讓計程車給超了呢”
王二炮一手操著方向盤,一手不老實地在女人身上摸索著,他是花豹的司機,平時也偷偷開著花豹的卡宴出來獵豔,還真讓他在酒吧裏勾搭了一個姿色風韻的女人,於是帶著女人駕著卡宴在公路上兜風,心想著兜完風後順便拉到野地裏幹上一炮再說,王二炮聽女人這麼一說,抬頭一看,還真是,那黃/色計程車在前麵跑的飛快,離自己也越來越遠,王二炮根本沒把計程車放在眼裏,但也想在女人麵前耀武揚威一番,於是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好妹妹,瞧好了,看哥哥分分秒秒滅了他”
王二炮腳下用力,加大了油門,卡宴頓時引起極大的推背感,激動地女人一陣歡呼大叫,更加刺激了王二炮的男性荷爾蒙,摟在女人身上的手探的更深入了。
前麵計程車裏的郭慶山注意到後視鏡裏有一輛車正瘋狂地追來,心道:“完了完了,果然有人追上了”,郭慶山緊張地心裏直哆嗦,但他手腳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更加麻利,趕緊掛全檔,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再次向前加速跑去。
藍婷萱察覺到車子開的飛快,都顛簸了起來,瞄了眼儀表盤,車子都開到120碼了,趕緊一手抓住了扶手,擰著眉說道:“你超速了,開慢點”
郭慶山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得,聲音顫抖地說:“不行啊,後麵追上來了”
藍婷萱轉頭往後一看,問道:“後麵是誰?為什麼要追你?”
郭慶山嚇了個半死,帶著哭腔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三番五次來找我,我也不至於落得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