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阿密,正午時分,幾輛塗有FBI的警車與七輛囚車同時出現在西岸港口,從警車裏下來多名警察,警察分別打開七輛囚車後門,從裏拉出七副負壓擔架,通過透明隔離袋可以看到躺在負壓擔架上的人,手腳四肢以及胸口腹腰都被固定帶緊緊綁住,就連嘴也被膠布封住,呼喊不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隻見警察們抬著這七副負壓擔架上了一艘漁船,漁船上空早已盤旋著一架直升機,等警察們全部上船後,直升機調頭朝西麵茫茫大海飛去,海麵上的漁船緊隨其後,他們目的地是九海裏外的一座人工島。
二十分鍾後,直升機跟漁船分別到達人工島,人工島上建有一所廢棄的監獄,威廉局長從直升機下來,滿麵愁容看著那七副負壓擔架,並吩咐警察清理出七間牢房。
威廉局長取出手機撥打著某個號碼,可惜電話沒接通,威廉局長望洋興歎一聲後,回到監獄裏,手下已經辦好了事情,並將一份資料遞到他麵前。
這是一份染上TZV病毒的人員名單跟詳細身份資料,分別有兩名女護士,三名獄警以及阿西娜和藍婷萱共七人,威廉局長目光停留在一份女護士資料上。
站在邊上的助理及時補充道:“她是州長的女兒,目前州長並不知情”
威廉局長放下了資料,疲憊般地揉起眼角,助理們知道他在思考對策,誰也沒敢出聲打擾他,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沉寂聲被一陣痛苦嘶吼聲打破,聽聲音是從監獄裏傳來的,威廉局長立馬起身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監獄的通道走廊上,威廉局長看到染上TZV病毒的患者一個個麵目猙獰,精神混亂,正狂躁不安地衝撞著玻璃牆,有的頭撞破了,門牙磕飛了,指甲也抓裂了,卻仍不罷休,盯著走廊上的人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嘶吼聲,加上血跡斑斑的玻璃牆,看著令人不寒而栗。
“叫醫生過來給他們注射鎮定劑”威廉局長後退了一步,雖然有堅固的玻璃牆擋著,但每當感染者凶狠地衝撞過來的時候,還是讓威廉局長心裏有點小怕怕。
這時候兩名身穿白卦的醫學研究人員趕了過來,其中一名對威廉局長說道:“鎮定劑對感染者無效,最好別站在感染者麵前,會激發他們的攻擊性”
威廉局長點了點頭,命令看守警員全部撤到外麵值守,他在轉身之餘看到另一間關押房裏的感染者情況明顯不一樣,便好奇地走過去。
這間關押房裏關的是藍婷萱,隻見藍婷萱背對著玻璃門蜷縮在地上,一頭烏絲披散而開,淺粉色的病服上還印染著斑斑血跡,仿佛一朵朵凋零的梅花,安靜而淒美。要不是她時不時地全身抽搐顫抖一下,還真會以為她早斷了聲息。
“她的情況怎麼跟其他感染者不一樣”威廉局長將醫生喚了回來問道。
醫生麵露悲痛的神色說道:“她被暴力酷刑而至流產,胎兒因該不足兩個月,送到醫院的時候氣息就非常微弱,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卻又染上了TZV病毒,生命力在一點一點地透支,能不能撐到今晚都是個問題,自然就不會像其他感染者一樣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威廉局長眼露遺憾之色,他本以為藍婷萱這種明顯不同與其他感染者的症狀,或許是突破TZV病毒的一個關鍵點,原來是他自己多想了,現如今,他隻能追蹤拉斯德諾的蹤跡,從他手裏奪回解藥,才能救回這七人的命,而最要命的是,留給他的時間隻剩四十個小時了。
時間緊迫,威廉局長必須要動用各種關係渠道,而中情局就是他最好的合作夥伴。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威廉局長取出一看,神色一鬆,是之前打出去的電話終於回電了。
醫生看著局長神色匆匆出去接電話,回頭看了眼關押房裏的女人,在左右胸口和額頭各點了一次,默默地祝福道:“願上帝保佑你,可憐的女人”
下午17點鍾, 威廉局長在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下機,十分鍾後,在某酒店房間裏見到了中情局負責人托馬斯上校,兩人簡單地握手後,威廉局長直奔主題,將TZV病毒的事件始末闡述一遍,並遞上感染者的資料以及盜走TVZ病毒的團夥罪犯資料。
托馬斯隨手翻了翻資料,毫不在意地說道:“既然病毒隻能通過血液感染傳播,那如果感染者死亡後,處理掉屍體,是不是就意味著病毒無法再傳染了”
威廉局長皺了皺眉,他自然聽懂了托馬斯的語義,便輕咳了一聲說:“ 你再看一遍感染者名單,其中一名護士是州長的女兒,如果事件傳到白宮那裏,倒黴的就是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