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地圖路線,順著達爾貝達市港口路線一路向南行駛,從高樓建築到低矮平房大都為白色的牆體,而達爾貝達市,在阿拉伯語裏,意為白色的房子,城市舊稱卡薩布蘭卡,在西班牙語裏同樣也是白色房子的意思。所以當處在高空鳥瞰這座城市時,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對於直升機飛行員來說,這種風景線絲毫不引起他的興致,反倒是一輛向南疾馳的汽車吸引了飛行員的注意,汽車飛馳在泥土路上,卷起兩道長長的黃土灰塵,從半空中看,就像一道拉鏈撕開了地平麵,眨眼間就把直升機給甩在了身後,這對於飛行員來說,這簡直就是在打臉。
好在直升機並非全速而行,飛行員一個俯衝加速,立馬追上了汽車,為了給對方一個示威,幾乎是貼著汽車頭皮而過。
由於氣流突變,處於高速行駛的汽車差點失控衝出路麵,驚得古天域趕緊鬆開油門,努力控製著方向並將汽車穩穩停下。
方心怡看著直升機遠去的影子,喘著粗氣說:“難道是迪妮夫?她們不可能這麼快追上我們”
“妹的,在哪兒,在哪兒,看老娘不把它打下來”後座上的念清幽伸著脖子咬著牙,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古天域充滿血絲的雙眼微微一眯,流露出一股肅殺之色,隻見他手腳並用,掛擋踩油門,汽車如離玄之箭朝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衝去.
疫苗防疫站就建在這座山丘的山頂上,山體植被稀少,塵土飛揚,而半山腰更是建滿了密密麻麻層疊起伏的磚瓦房,從遠處看,像一片白色的階梯直鋪到海岸邊上。直升機掠過這片磚瓦房,在防疫站上空盤旋,頂著烈日昏昏欲睡的守衛人員一個個如臨大敵般將槍口朝向了上空的直升機。
但他們不敢開槍,隻是做做樣子罷了,因為上頭早有吩咐,直升機上的人物是老大請來的。等直升機降落在場地後,從機上下來四名男子,其中一名身著灰色唐裝,臉上帶著墨鏡看不清五官,但從膚色和外形上推測,應該是個亞裔人。他身側站著位白人,身穿藍色襯衣,手提皮夾包,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溫爾儒雅,而後麵兩名則身材魁梧,西裝革履,典型的一副保鏢樣子。
在這四人下來的同時,拉斯德諾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一幫人也同時出門迎接,由於螺旋槳還在旋轉,聽不清楚雙方在講什麼,但可以看到拉斯德諾與穿唐裝的男子簡單地握手後,便引領他進防疫站。
拿皮夾包的白人男子與兩名保鏢緊隨而上,卻被摩尼卡伸手攔截了,摩尼卡一個眼神示意下去,三名手下要上前去搜身,可惜手都還沒碰到三人,就被倆保鏢同時給製服在地,驚得摩尼卡連忙舉槍對準,四周的守衛也馬上形成一個包圍圈,但一個個都不敢開槍,因為兩名保鏢也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槍,一支對準了摩尼卡的太陽穴,一支對準了拉斯德諾的後腦勺。
走在前麵的拉斯德諾跟唐裝男子聽到動靜,同時回頭看去,拉斯德諾氣喝道:“摩尼卡,收起你的槍,該幹嘛幹嘛去”
摩尼卡悻悻地放下了槍口,兩名保鏢也收起了槍,白人男子抬了抬手中的皮夾包,略帶幾分玩笑地問: “還要看嗎,夥計?”
摩尼卡忍氣吞聲地側身讓出道路,三人這才大搖大擺地站在唐裝男子身後。拉斯德諾一邊道歉著,一邊繼續引領唐裝男子進門,直到幾人都進去後,摩尼卡才罵罵咧咧地踹著被保鏢製服在地的那三個手下出氣,並命令他們去D區巡邏。
所謂的D區就是場地西麵的一片荒地,枯草叢生,沒有一處能遮陽的地方,大中午的去那裏巡邏簡直是活罪受。三個手下朝D區走了幾步,回頭見摩尼卡進屋了,這才朝他背影豎了豎中指,罵他的老二永遠豎不起來。
這三個手下也不巡邏,脫下身上的AK-47突擊步槍丟在一旁,圍在一起玩起了紙牌,玩的正起勁,突然身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三個手下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抓起地麵的零錢往懷裏塞,等抬頭一看,見是個外來人,還若無其事地拿起地上的三支步槍,看都不看三人一眼就轉身走了,氣的三個手下暴跳而起,還沒罵出口,喉管就被側麵飛來的三枚利器割破,三人捂著脖子看了眼側麵走過來的兩名女子,癱軟在地。
古天域將其中兩支步槍分別拋給了方心怡和念清幽,念清幽接過槍,裝模作樣把玩了一番,又非常嫌棄地扔給了方心怡,蹲在了屍體邊,從脖頸上取回了暗器,並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嘚瑟地說道:“還不如我的暗器好使,十步之內,殺人與無形”
古天域沒有心思與她鬥嘴,看沒人注意這邊情況後,趴在草叢裏觀察著局勢,門口守衛比較多,強攻進去必定會驚擾敵人,便將目光鎖定在二樓陽台上,陽台上也有兩個守衛,但相對比較鬆懈,正看著場地中央的直升機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