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疑惑了下,拾起報紙匆匆一閱,隨即皺起了眉頭,原來報紙上刊登的是古天域在美國掀起各種風波事跡。忽又聽到鬆田沙井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驚得他立馬丟下報紙,跪坐在鬆田沙井身旁,輕撫著他後背,直到他不再咳嗽後才出言道:“老師,你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差,哪兒也不能去”
鬆田沙井此刻就像一條丟在岸上快要窒息的魚一樣,貪婪地深吸了口空氣,隨即緊緊握住奈良的一隻手,固執而有力的說:“正因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才必須去一趟中.國,隻要能找全能量石,我這點毛病又算的了什麼呢,何況,是葉辰,若不是十八年前在燕山崖頂從背後偷襲了我一槍,我也不至於落下這暗疾,所以,這仇,我早晚都要報,中.國,我早晚都要去”
“老師”奈良又氣又急道:“報仇的事奈良願意為你承擔,但是能量石你在嘴上都叨嘮了十八年了,它真的有那麼傳奇嗎?我不信,我不信這世上有什麼能量石,我更不信這世上有什麼超能力,我隻要老師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鬆田沙井笑了,笑的很欣慰,他這一生從未取妻,更無一子半女,晚年隻收了奈良這一徒弟,徒弟能有此孝心,他何嚐不欣慰,鬆田沙井握緊了奈良的雙手說:“好,老師今天就讓你看看能量石的傳奇之處”
鬆田沙井在奈良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他引領著奈良來到了間密室,打開了一處暗格,輸入了密碼和指紋驗證後,在密室的地麵上升起一張暗台,台桌上置放著個破舊的小木盒。
奈良從五歲起就在這兒隨鬆田沙井一起習武,十幾年來,他從不知道這還有處密室,奈良好奇地張望著密室的環境,好奇地看著鬆田沙井打開了小木盒,好奇地注視著從那木盒裏散發出來的光芒。
奈良不由自主地站前一步,看向了躺在盒子裏那塊奇形怪狀,有著巴掌大卻渾身散發著妖紅光芒的石頭。
“這就是能量石?”奈良張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它,就是能量石”鬆田沙井從盒子裏拿起能量石,放在奈良的手心說:“閉上眼,感受下它的力量”
奈良雙手緊張地握著能量石,依著老師的吩咐閉上的眼睛,一瞬間,他腦海的神經仿佛遭到電擊似的,刺痛了下,緊接著眼前就出現了一幅畫麵。
屋瓦磚房,楊柳街巷,遊人小販,吆五喝六,熙熙攘攘,而他的視角就像天空中的雄鷹一樣,將這片市井的繁華盡收眼底。突然在街頭出現一名打著馬兒疾馳奔騰的閃客,街上的遊人和小販紛紛躲避不及,有的反應慢的還是被壯馬掀翻出去,一時間叫苦連連。
奈良心頭無名的火起,潛意識要追上那名縱馬飛馳的閃客,卻發現自己真的如雄鷹一般,在半空中俯衝而下,直追閃客而去,奈良短暫的疑惑之後,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閃客,不由自主地伸出一手抓向了閃客的後脖領子。
閃客身披黑色長袍,頭戴鬥笠,左手持劍,右手打鞭,似乎能感覺到身後飛馳而下,襲擊過來的奈良,在奈良要抓住他後脖領的那一瞬間,猛地低身趴在了馬背上,但頭上的鬥笠還是被奈良摘了過去。
奈良手捏鬥笠,在半空中緩緩轉身,看向了拉住韁繩,努力控製著馬兒因急停而高舉前蹄,差點人仰馬翻的閃客。
這一瞬間,奈良的腦海裏猶如電擊般再次轟炸一番,麵前的閃客不是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未婚妻,秋水。
這一瞬間,奈良的雙眼噙滿了淚水,看著眼前的秋水也漸漸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