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沙井花白的眉頭一皺,並未疼的痛叫出聲,反而不覺疼似得,直接出腳一腳踹飛了古天域,身隨步行,眨眼間出現在奈良的身旁。
鬆田沙井扶起身受重傷幾乎昏迷的奈良,兩步之間就消失在黑暗中。
“淑婷,淑婷,你沒事吧”蕭進賢雙手扶著幾乎被嚇傻的林淑婷,不斷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天域,天域。。。”看到古天域趴在地上又吐出了一口血,林淑婷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推開了蕭進賢的手,朝古天域撲去。
蕭進賢緩緩轉身,見林淑婷眼裏看得,嘴裏念得,心裏掛著得,除了古天域還是古天域。而自己卻像個傻瓜一樣,大半夜睡不著跑這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仿佛有一把刀深深刺進他的心髒,疼的他幾乎要窒息。蕭進賢漸漸握起了拳頭,他冷眼看著林淑婷抱著古天域哭喊他幫忙,他不想聽她說話,他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她了,他背轉身去,他暗自告訴自己,從這一刻起,他和林淑婷一刀兩斷了。
古天域暈了過去,直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床邊,林淑婷正趴睡,古天域稍稍動了下身子,林淑婷驚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先看了眼頭頂的營養液,隨即看到醒來的古天域,便滿心歡喜地喊道:“你醒了”
古天域微微一笑,掙紮著要坐起來,但隨即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接連呼吸都覺得痛。古天域擰起了眉頭,分明感到五髒六腑受到了重創,腦子裏不免回憶起了昨晚與鬆田沙井和奈良交手的那一幕,頓時身上泛起一股凜冽的殺氣。
“快躺下,醫生說你肺腑之處有淤血,傷的很重,不能輕易下床”林淑婷製止了古天域要爬起床的動作,看古天域皺起了眉頭,臉色一片冰冷難看,眼圈也跟著紅了,帶著哭腔道:“你怎麼樣啊胸口還疼不疼,要不我去叫醫生再給你看看”
“沒事”古天域握住林淑婷的一隻手,感覺她手心一片冰冷,便說道:“你一宿都沒合眼了吧,快去躺一會兒吧”
林淑婷擦了擦眼,笑說:“沒事,我剛才趴著睡了一會兒,不困”
古天域沒好氣地罵道:“趴著睡怎麼睡,手那麼冰,好好的身子骨都被你熬壞了”
古天域又催促道:“你先去躺椅上躺著,我打電話叫小奇過來”
剛說完這話,就見陳奇軒推門進來,一手抱著毛毯,一手提著饅頭和豆漿。
“嘿,天哥,醒啦”陳奇軒將毛毯扔在躺椅上,跟古天域打了聲招呼後,遞給林淑婷一份豆漿和饅頭說:“吃飽了快去睡吧,給你帶了條毛毯”
“謝謝”林淑婷接過豆漿喝饅頭,昨晚古天域被打昏迷,林淑婷喊蕭進賢幫忙送醫院,但蕭進賢不理他一個人走了,後來是聽到動靜的趙一江夫婦倆喊來了陳奇軒一同幫忙將古天域送到了醫院。
“你小子,可以啊,辦事越來越靠譜了”古天域讚許地對陳奇軒笑了笑。
陳奇軒翻了個白眼,笑罵道:“看你傷成這樣,以後連我都不敢夜不歸宿了,對了,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還真往死裏下手?我看門口一灘血,街上也有一灘血,都是你吐的吧”
古天域看向了林淑婷,林淑婷也看向了他,古天域沒說什麼,心裏卻在想著以當時的情況,奈良明明有足夠的時間對林淑婷下手,卻為什麼沒出手,難道是因為見林淑婷是女孩子而不忍心下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完全也可以避過蕭進賢的那一腳,卻為什麼擔著性命危險避也不避呢。
古天域眼睛微微一眯,他忽然想起五個月前與奈良第一次交手的後,在奈良身上掉落了一張照片,而照片上的女子與林淑婷的五官幾乎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原因?
古天域頓時豁然開朗,同時心裏也提高了警惕,他不確定奈良會不會對林淑婷不利,便告訴林淑婷以後別亂跑,最好是待在他的身邊。
這讓林淑婷誤解成另一種含義,埋藏在心底的情愫也漸漸滋生起來。
但林淑婷隻在醫院陪了古天域一上午,下午她又要回學校上課,原因是班主任不讓她請那麼多天假,陳奇軒倒是無所謂,他才不把班主任的話當一回事,但他在醫院呆的無聊,第二天便回學校找葉雨鴦談情說愛去了。
古天域倒不擔心沒人照顧,一來他隻是內傷,下床上廁所都不礙事,二來他還有一個甩都甩不掉的粘皮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