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冒出個新廠長(1 / 2)

聽聞古天域被打成重傷,念清幽汗毛都炸了起來,像隻發狂的母獅子似得,一天到晚揚言說要幫古天域報仇咋的,看誰誰都像是傷古天域的仇人。

把古天域給嚇得,真怕這“母獅子”發起瘋來誤傷了什麼人,便趕緊辦了出院手續。

到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他在醫院住了三天,而三天前,土地局局長張安利曾在花鋼廠職工宿舍樓前下了最後通知,要花鋼廠法人代表在三天內去土地局討論地皮回收事宜,如若不然,政府將強製回收。

也不知道現在花鋼廠是什麼樣子,古天域想著去花鋼廠之前得先去工商局一趟,隻有拿到了花鋼廠的法人更變通知書,他才能接手處理花鋼廠。

可當古天域到達花鋼廠的時候,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廠子大門口的伸縮門仿佛被一股大力衝撞而開,嚴重變形,耷拉在保安室旁,而保安室早已人去樓空。

忽又聽到廠子裏有大型機械的柴油發動機聲以及履帶式輪子的滑動聲,心裏暗道一聲不妙,趕緊將車開進去。

隻見廠子的空地上停了一輛推土機, 兩輛挖掘機,三輛土渣車,以及數量塗鴉著城管和警察字樣的捷達汽車。

再看場地的另一邊,聚集了兩幫人,左邊那一幫有身穿製服的派出所民警和城管執法隊,還有身著各異,手拿著鐵鍬鶴嘴之類的拆遷隊伍,而在這些隊伍的前麵則站了幾位身穿西裝或夾克,舉止投足盡顯一副領導派頭的人士。

而在這些領導的另一邊,則站著全是花鋼廠上上下下有著一千多號的普通工人,他們滿臉擔憂又充滿堅毅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執法隊伍和拆遷隊伍。

雖然在人數上,工人這邊顯優勢,但在氣勢上,明顯拆遷隊伍占優勢,尤其那個手臂袖章上印著“拆遷隊長”字樣的青年男子更是囂張跋扈,色厲聲茬,舉著鶴嘴朝花鋼廠的工人破口大罵。一副憋不住要動手幹架的意思。

花鋼廠工人誰心裏不憋著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帶頭,花鋼廠工人與拆遷隊伍展發起了口水戰,場麵頓時一片沸騰。

站在一旁的派出所民警以及所長趙文成等人更是冷眼旁觀,也是,在場的區委書記,區長,以及土地局局長等幾位領導都不著急,他一個小所長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幫刁民,真是迂腐不堪” 區委書記黃家成氣的甩了甩衣袖。

“這樣耗下去咋時候是個頭啊,不行,天這麼熱,我去車裏避避暑”區長吳佳燕到底是女流之輩,也怕這幫暴民不顧一切地衝上來,便尋了個由頭退了下去。

“黃書記放心,我有信心對付這幫刁民”土地局局長張安利站了出來,接過秘書手裏的擴音喇叭,喊道:“大夥兒都安靜下,聽我說兩句”

人群謾罵聲漸漸平息下來,張局長這才咳嗽了兩聲說:“三天前,政府已經在此下了通知,讓花鋼廠的法人代表來我們土地局交談土地回收和賠款事宜,但到現在都不見人來,政府隻好親自來強製收購地皮,大夥又不是這地皮的合法權人,也別白瞎功夫在這鬧,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有工人大膽站出來罵道:“你放屁,廠長花豹還欠著我們大夥的錢,我們不能走”

“就是,我們要等廠長回來,讓廠長還我們錢,廠長要是不回來,就用廠裏的東西抵押。”

“對,你們不能動廠裏的東西,因為那是廠長抵押給我們的”

土地局局長張安利氣的臉都黑了,看了區委書記一眼,黃書記臉色也不太好看,接過擴音喇叭喊道:“花豹欠大夥的錢,大夥可以走法律途徑,去勞動監察部門投訴,申請仲裁再去法院告他,法院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但如果大夥繼續蠻不講理地妨礙我們工作,便是違法,我希望大夥兒都能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花豹跑了,你們還要來拆廠子,我們大夥以後的工作什麼辦,政府還管不管我們死活了?你不是什麼區委書記嗎?那也是代表政府的人,你倒是給我們大夥說說看,我們大夥兒以後吃什麼?住什麼?”

一句話直接噎的黃書記說不出話來,臉色異常難看,邊上的拆遷隊長便指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罵道:“草泥馬的,怎麼跟書記說話的?會不會說人話?”

“我草你老母的,我跟誰說話關你什麼事?”

就這兩句話之間,兩幫人又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氣不過往拆遷隊裏扔了快石頭,雖然沒砸到人,但足以點燃導火線。

眼看著拆遷隊伍一個個麵紅耳赤地揚起手上的工具就要衝進花鋼廠的人群中,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輛白色桑塔納打著鳴笛橫插在兩方人馬中間,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發生。

邊上的派出所民警和城管執法隊都嚇壞了,趕緊兵分兩路衝上了維持著秩序,至於那幾位領導,則被各自秘書拖著往後拽,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哪還有半點領導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