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古天域和王二炮來到輝煌娛樂城,螞蚱早已在門口等了半天,見古天域終於來了,忙把他引到KTV樓麵的一間中包裏。
包廂裏空無一人,古天域回身問道:“閻王呢?”
“應該在來的路上,古兄弟你先坐著”螞蚱臉色有點不自然地躬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廠長,我咋感覺不對勁啊”王二炮站在門口往外瞅了兩分鍾後,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便撓了撓頭,回身站在古天域身旁,發現無線麥架上插著台手機,便指著手機說:“廠長,你看,這有部手機”
古天域早就注意到麥架上那部手機,他也不去動,點了支煙說:“肚子餓了,叫服務員上點吃的”
王二炮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份果盤和幾盤熱菜,又問古天域喝什麼酒,古天域說:“酒就不用了,一會兒可能要轉場”
王二炮也不傻,明白古天域的意思,趁著菜還沒上來,王二炮檢查了下包廂,然後一無所獲站在古天域身旁說:“廠長,你說,閻王會不會在包廂裏裝個攝像頭監視我們?”
“你港片看多了”古天域笑了笑,並拍了拍沙發說:“坐吧”
“哎”王二炮打心裏覺得古天域平易近人,毫無一絲架子,他坐在古天域側麵,略顯拘謹地開口問道:“廠長,你真的打算幹這一行嗎?”
古天域看了眼王二炮,正要開口說話,服務員扣門進來,送上來了果盤和熱菜。
古天域扔了雙筷子給王二炮說:“你要是怕了,吃了這頓飯就可以走了”
王二炮確實害怕,一旦踏進販毒這一行,那就是將腦門係在褲腰帶,隨時都可能沒命。但王二炮仔細想想,似乎自己也無路可走了,染上了毒癮,不混也是等死,何不大膽拚一把,說不定能拚出個富貴呢。
王二炮臉上的表情隨著他的心思變化著,隻見他拾起筷子說道:“廠長你說笑了,我王二炮賤命一條有咋好怕的,再說能跟著廠長吃香的喝辣的,我王二炮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端起水壺滿了兩杯,端起其中一杯說:“廠長,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哈哈哈。。。”古天域笑了兩聲後,端起杯子正要喝,突然麥架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古天域朝王二炮努了努嘴,王二炮放下杯子接起電話,說了聲:“什麼?”
隨即又罵道:“我草泥馬的,當老子是象棋嗎,任你擺布?”
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王二炮想要回打過去,一看號碼是公共電話,便沒好氣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罵道:“龜孫子,讓我們去城西棲霞路77號”
古天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不急,吃飽了再去”
一小時後,古天域和王二炮兩人來到城西棲霞路77號,這裏也是屬於CBD中央商務區規劃內的其中一塊地皮,並且已經做好搬遷,通過昏黃的路燈依稀可以看到街巷兩旁的筒子樓黑兮兮的,毫無生機,牆壁上更是畫了個大大的“拆”字。
轉了半天才找到77號,古天域下車一看,這是座兩層的筒子樓,走廊上有星火一明一暗,是有人在抽煙盯梢,通過窗戶看到屋裏的燈火也是一片搖曳。
幾道手電筒照在了古天域身上,古天域被刺地睜不開眼,便用手背擋了擋,看清了有兩個人走來。
“幹什麼的?”其中一人問道
“見閻王”古天域借著手電筒的散光打量了對方一眼,目光留意到他們腰間鼓鼓的,一看就是藏著槍把的。
“進來吧”另一個人同樣打量了古天域和王二炮一眼後,轉身進了筒子樓。
一股冷風襲來,王二炮邊走邊縮著脖子,不滿地嘀咕道:“什麼破地方,陰深深的”
走到樓梯口,前麵兩人轉身攔住了古天域和王二炮,並在他們身上搜了一遍,取走了兩人的手機說:“樓上請”
樓上下來了另一個人領著他們上去,在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門,裏麵應了一聲進來後,這才推門進去。
古天域一進門就看到地上跪著一個全身被繩子捆綁的人,衣服頭發沾滿血跡,看起來很是狼狽。邊上站著四個壯漢,手裏握著皮鞭和砍刀,臉上的凶神惡煞絕不是刻意裝出來的,一看就是背過人命的惡徒。
而坐北朝南的沙發上坐了個五十上下的中年人,黑白分明的長發掩蓋到耳朵後,留著一小撮胡子,臉麵粗糙,身材瘦弱,雙眼卻透著一股陰狠,讓人無法與其對視。
隻見他盯著古天域看了幾秒後,朝邊上的人說道:“拉出去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