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萱確實在盯著古天域,隻不過不在禦莊園,而是在石秀山路上的一輛車裏通過監控畫麵盯著古天域,這監控畫麵就是通過溫曉麗身上的隱形攝像頭傳播過來的。
藍婷萱將畫麵定格,指了指古天域邊上的那名男子說:“查一下他的資料”
她自然不相信古天域會那麼愜意來這裏泡溫泉。邊上一名技術人員正在對比頭像搜索那名男子的身份資料,很快搜索出來並說道:“他名叫沙宇,年齡34歲,武臨縣人,在南海灣那一帶名聲還算響,有個外號叫鯊魚,從事采沙行業”
藍婷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采沙行業跟古天域的鋼材都屬於建材行業,現在很多建材都是一條龍承包下去,古天域跟沙宇聊到一塊也很正常。
“不用管他,繼續查我們的”藍婷萱對著耳麥說了聲。
“收到”禦莊園裏的溫曉麗從古天域身上收回目光,將托盤放回調酒吧台上,朝酒店房間的電梯走去,十分鍾後她從電梯出來,對著無線耳麥說道:“這隻是個普通的涉淫場所,並沒有發現被綁那些未成年少女”
“歸隊吧”藍婷萱有心想問問天域是不是還在禦山莊裏,想想還是算了,又吩咐邊上的技術人員說:“將曉麗拍到涉淫證據發給區分局,讓他們來處理”
禦山莊裏,沙宇驚詫地看向古天域,又轉頭掃了眼四周後,回頭問道:“閻王人呢?”
古天域站起身說:“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談吧,這個地方,不幹淨”
兩人輾轉來到了郊區的一處山坡上,西邊的太陽依舊灼烈,才站了沒一會兒,額頭上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沙宇捏了把汗狠狠甩在土地上,罵道:“這什麼鬼地方”
“起碼這地方幹淨”古天域深吸了口新鮮的土壤氣息,反問道:“不是嗎?”
沙宇想到剛才開車下山的時候,有十幾輛警車上山,想必是禦山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自己晚走一步,說不定已經被困在禦山莊上,沙宇頓時擰著眉頭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禦山莊不幹淨?除非你是警察”
古天域啞然失笑道:“怎麼知道是我的能耐,起碼,我剛剛救了你一命,不是嗎?”
“哼”沙宇冷哼了一聲說:“那也擺脫不了你是警察的嫌疑”
“如果我是警察,你這個時候不應該跑嗎?”
沙宇被古天域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如果這時候拔腿跑了,那不顯得搞笑麼,沙宇也不知是被陽光灼的,還是氣的,總之脹著一張通紅的臉辯解道:“你不是在禦山莊說你是閻王派來的嗎,有什麼證明能讓我相信你?”
古天域取出手機建立視頻連接,不一會兒手機上出現閻王的麵容,古天域將手機遞給沙宇,沙宇看向手機,視頻裏的閻王說道:“鯊魚,我身上有傷,不方便出來見你,這位古先生是替我來的,可以信任”
沙宇掛了視頻,將手機還給古天域說:“我怎麼知道閻王是不是早就落到警察手裏,再配合你們警察演這一出戲”
“這個懷疑我認同”古天域點了點說:“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除非你先轉賬”沙宇眼神盯著古天域,透著一絲狡猾。
“沒問題”古天域絲毫不帶猶豫,抿嘴笑道:“那我要什麼拿到貨?”
沙宇看了看表,又指了指前麵一顆古樹說:“三百萬的貨,今晚八點之前我收到款,明晚八點,你去前麵的古樹看看”
末了又補充一句:“閻王會教你什麼彙款”
“那一言為定”古天域伸出了手。
沙宇輕笑了一聲,根本不屑與古天域握手,下了山坡,回到自己車裏,駕車離去。
古天域點了支煙,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圈。
古天域回到了王二炮家,將事情和閻王一說,閻王歪著脖子帶著幾分嘲笑說:“以往交易,我都是先轉一半款,拿到了貨再轉另一半,你沒拿到貨就一次性轉給他,就不擔心他拿到錢跑了?”
古天域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他有本事吞這筆錢,我就有本事讓他吐出來,說吧,要什麼彙款給他”
閻王眼神一眯,腦子裏回想著與古天域初次照麵到現在的種種情節,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古天域,他是一個謎一樣的人,也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閻王撕開了煙盒,在桌上找了支筆,寫下一個銀行賬號說:“三百萬,要分六個不同賬號彙給他,每個賬號彙50萬左右,又不能剛好是50萬”
古天域懂了,接了煙盒紙,開車回到花鋼廠,在八點之前將三百萬款分次彙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他依然隻身一個人來到了郊外,找到了那顆古樹,用手電筒一照,樹下有泥土翻過的痕跡,古天域便用嘴咬著手電筒,跪在地上雙手扒著泥土,很快他就挖到了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