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氣不過就要與吳越動氣手來,錢向再次做和事老,其餘人仍舊不聞不問,直到他們帶著屍體回去時,雨堂主與雲堂主才相互抱怨:這個錢向一直巴結樓主,這回竟還想作主,誰理他啊。
如今八大堂朱已經死了一個,這七個之間又貌合神離,解決起來倒是容易。
薛燕合上手中書信,譚文狼道:“千華樓主果然過人。”蜀風堂主貪狼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十多歲的時候就進了鳴鳳閣,資曆算是老的,就連蕭鳴鳳私下也對貪狼很敬重。
“小把戲,讓譚堂主見笑了。”薛燕與譚文狼客套,又道:“接下去的事由譚堂主接手,想必瓦解金雀樓指日可待。”
譚文狼眼裏流露出詭異的神色,笑而不語,薛燕不再多說什麼,退出譚文狼房間。
【3】
蜀風堂辦事效率很快,不出十日,金雀樓又傳出孫平與吳越鬥毆二人同歸於盡的消息,再來錢向離奇死在家中,金雀樓中已經亂成一團,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經叛離了金雀樓。
蕭鳴鳳看著手裏的冊子,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反而表情凝重,雲初與肅言揣測不出蕭鳴鳳再想什麼,事情不都是朝著他們所想的方向在發展麼?
雲初沒指望蕭鳴鳳能向他們解釋什麼,倒是薛燕一臉慵懶,窩在椅子裏優雅端起瓷杯品茶,雲初朝薛燕那挪了挪,小聲問道:“你說他在想什麼?”
肅言也朝薛燕看來,在他們眼裏最懂蕭鳴鳳心思的隻有薛燕,薛燕眨眼:“你們不覺得事情發展的太順利了麼?”
“這有什麼不對?”肅言往薛燕旁邊一坐。
“太順利才會覺得奇怪,這些天事情雖然都按著計劃在發展,但金雀樓樓主幾乎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就是故意由著人這麼做。”薛燕解釋,將瓷杯放下。
蕭鳴鳳臉色有所緩和,薛燕倒是心思通透,隻是他最擔心的是閣內有人向金雀樓通風報信,以致於對方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那我們該怎麼做?”雲初小聲問道,薛燕搖頭:不知道。
於是書房內,四個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許久蕭鳴鳳清冷的聲音緩緩道來:“按部就班。”
四個字讓薛燕一愣,什麼都不做改變麼,也罷,既然不知對方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薛燕與雲初、肅言他們一起退出書房,雲初呼了一口氣:“每次進書房都覺得特別沉悶,尤其是對著閣主更是。”
肅言打趣:“某人不是還曾愛慕閣主麼?”
“你小子討打。”雲初往肅言腦袋上落下一掌,急於解釋道:“我那不是年少不懂事麼,現在想想若真和閣主在一起了,那一定沉悶極了,也不知以後有哪個女子能受得了閣主。”雲初有意無意往薛燕身上看。
薛燕冷笑,讓肅言後脊背發涼,她說:“沒有女人來配,自然有男人來配。”說罷提步離開,留下雲初與肅言在風中淩亂。
肅言悠悠道:“沒想到幹淨利落的千華樓主也會開玩笑啊。”
雲初尷尬的笑,薛燕最好祈求這話不要落在蕭鳴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