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燕離開,蕭鳴鳳這才對著眾人一笑,這一笑讓在座所有人皆是後脊一涼,蕭鳴鳳狹長鳳眼一眯,語氣裏帶著逼人寒氣:“今日不談賞罰,但明日……”話未說完,肅言已經反應過來,搶先一步起身:“閣主,我忽然想起家中大門還未關上,我這就回去。”
隨著肅言的識趣離開,眾人紛紛表示各家都有事,一時間杯盤狼藉,能跑的絕不慢悠悠的走,想想也是覺著後怕,破壞了閣主的洞房花燭夜,那日後在鳴鳳閣中的日子恐怕磨難多多。
蕭鳴鳳看著人去樓空的大院,滿意一笑,攏起長袖快速朝著房間走,推開門時,薛燕已經換上尋常衣物,隻是顏色要鮮豔些,呼應著房裏的喜慶,洗漱完畢後的她,臉上的濃妝豔抹退去,恢複往日的清麗顏色,正坐在桌邊吃著台上點心,見蕭鳴鳳回來,有些局促的起身,唇邊還沾染了一些點心屑。
蕭鳴鳳抬手將薛燕唇上的點心屑擦去,蜻蜓點水的一吻,薛燕聞到來自對方身上的濃醇酒味,推了把蕭鳴鳳,小聲道:“滿身的酒氣,快去洗個澡吧,你……”話音未落,卻被蕭鳴鳳攔腰抱起,低沉聲音在她耳邊旖旎言語:“一起。”
主臥裏麵是一方天然室內溫泉,蕭鳴鳳除去身上外套,還要再脫裏衣時,薛燕往後退了幾步,已經動了想要先一步離開的心思,被蕭鳴鳳從後背抱著,直接入了溫泉。
身上單薄的裏衣已經濕透,勾露出她美妙身姿,讓蕭鳴鳳喉結一動,鳳眼中的光芒幽暗,將薛燕固定在石壁與自己身子之間……
薛燕隻覺得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在蕭鳴鳳的撫摸下,每一處的毛孔都散發著燥熱,原本黏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褪到腰間,嘴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整個人意識都是昏沉的,在水裏虛軟的觸碰不到可以依靠的東西,隻能緊緊攀附著蕭鳴鳳的腰,隨著他在水裏浮浮沉沉。
一陣纏綿熱吻之後,二人皆是通紅臉色,見薛燕神色迷離,蕭鳴鳳已經按耐不住,將她從水中抱起,溫柔為她擦拭身上水珠,薛燕全程不知所措任由蕭鳴鳳肆意妄為,蕭鳴鳳手每每觸及一處,都能讓薛燕心裏泛起一點漣漪,心底有些癢癢的,喉口幹燥。
將她輕柔放在錦床之上,白皙肌膚泛著些微粉嫩,在大紅錦被的映襯下更顯薛燕酮體美妙,蕭鳴鳳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順著頸窩往下一路吻去,薛燕緊繃著身體,出了發出些哼哼呻 吟,讓蕭鳴鳳的呼吸聲越發沉重,已經按耐不住小腹升騰起的情欲,準備更一步親密舉動的時候,薛燕卻似猛然清醒一般,指著大紅燭台:“燭火……”
“麻煩。”蕭鳴鳳低聲輕歎,一指熄了燭火,屋內陷入漆黑,床簾落下,伴隨著床板咿咿呀呀的聲音,薛燕原本壓抑著輕如蚊蠅的哼聲也開始變得大膽而誘人,讓埋頭耕耘的蕭鳴鳳更加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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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鳳閣中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閣中人頭攢動,大紅的燈籠被高高掛起,門上、窗上貼上了大紅喜字,歡愉的曲調在鳴鳳閣中婉轉傾瀉……
薛燕一身大紅喜袍襯的臉上膚色越發白皙,那雙泛粉的桃花眼周圍被描上濃豔的色彩,一改往日的清麗,整張臉都顯得妖豔。
薛燕透過銅鏡看自己這張臉,有些不習慣,拿起一旁的錦帕就要抹去一層厚重胭脂,被雲初攔下:“別動,這一輩子可就一次,怎麼著也要漂漂亮亮的。”說著又往薛燕青絲上纏了根珠釵。
“這般麻煩。”薛燕嘀咕一句,任由丫鬟在她臉上塗塗抹抹,雲初噗嗤一笑,將鳳冠往薛燕頭上一壓,玩弄著上麵的珍珠。
薛紹進來的時候,身後跟了李瀟和肅言。雲初見到薛紹進來眼睛一亮,扯著薛紹的衣袖,笑道:“怎麼樣,你姐姐好看吧,這可是我的功勞。”一副邀功討好的模樣,讓肅言略有不滿,勾著雲初的肩,低聲道:“你不會看向這小子了吧。”
雲初耳根子一紅,一腳就往肅言腳尖上踩,肅言一臉吃癟抱著腳原地轉圈,李瀟要比薛紹低了半個頭,靠著薛紹耳朵說:“你說我和肅言在雲初眼前晃悠了這麼些年,她怎麼就不對我們臉紅?”
薛紹挑眉,一雙桃花眼中精光一閃,開口:“看臉。”言簡意賅。
李瀟僵在原地,那旁肅言卻朗聲大笑:“你和薛燕還真是一個爹媽生的,這張嘴同樣的毒。”
雲初朝薛燕身後站了站,低著頭看自己鞋尖,薛燕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也不發表任何意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從頭上抽了根金釵下來。頭上本就帶著很重的鳳冠,還要再插上金釵珠釵實在令她頭疼。
也不知蕭鳴鳳若見到她這副樣子會是怎樣的表情,已經好幾天都沒見到蕭鳴鳳了,說什麼新婚前,新郎和新娘見麵是不吉利的,薛燕不信這些,但蕭鳴鳳卻信了,兩個人隔著一扇窗聊天,就是不露臉。
“你說日後是叫你薛堂主呢,還是閣主夫人?”肅言驚豔於薛燕這副明媚妖嬈的樣子,但又忍不住開口調笑。
不等薛燕開口,雲初已經替薛燕做了回答:“自然是閣主夫人,所以啊你以後少沒事就挑釁,到時候閣主定然收拾你。”
薛燕輕笑,薛紹走近她麵前,在薛燕麵前蹲下身子,褪下旁人麵前的儒雅,語氣裏帶著孩子氣:“姐姐,我祝你和姐夫白頭偕老。”
薛燕點頭,手在薛紹頭上摩挲幾下,親昵言語:“走你自己想走的路。”今晚在與蕭鳴鳳完婚之後,薛紹便會離開蜀中去往江南,而她與蕭鳴鳳也會去雲遊,下次見麵也不知是何時。
雲初知道薛紹和薛燕此時已經算作話別,不免有些傷感,心裏不想薛燕離開,卻也更舍不得薛紹離開。
李瀟看出雲初的心思,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讓雲初眼睛一亮,看了眼薛紹,更堅定了心裏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