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還在乎那個?”江文愷笑著坐下來,從上衣口袋裏掏了一張卡出來,“錢少了,我可以給你。覺得房子住不慣,可以換個新的更大的更豪華的給你。想出國,我可以托人給你快速辦簽證。隻要你想要,什麼沒有。你怎麼偏偏就想要那些得不到的呢?”
“我又沒有求你給我一輩子。不過是要個儀式怎麼都不行?”她依舊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再說了,這個儀式又不是給我一個人,”看著江文愷突然來興趣的神色,她嘴微微彎了一下,附在他耳邊說,聲音越來越小,“你也可以從中得到想要的……”
講完,她問他:“怎樣?”
“早說不就早答應你了嘛,何必拐彎抹角說那麼一大堆,讓我真以為你變了性子稀罕個沒意義的訂婚儀式。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直率而俗氣的人,想要什麼,能給我什麼,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估算清楚就能給明確答複。”江文愷聽完,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家茵,“最不待見你這樣的,表麵上要什麼給什麼都很明確,實際上那些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好像猶猶豫豫,又好像無欲無求,心軟起來像是聖母,心狠起來卻比誰都狠。你就不怕整死了江文睿自己心痛?”
“開玩笑。我有什麼好心痛的?”
“哦?”他挑眉,笑容蔫壞,手就開始不老實,“你不心痛他,你心痛我不?”
“心痛。”沈家茵瞪著江文愷,作勢咬牙切齒,“太心痛了!”
“你太不誠心了!”江文愷揪著他的鼻子,笑容肆意,“都這樣說了,那訂婚就訂婚吧。你想要什麼時候呢?”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她側過臉,眼裏也是肆意,“我想快了。”
果然,第二個星期,機會就來了。
那時候江湛平已經有近三天沒來公司了,據傳是夫人病情加重,他作為貼心丈夫守在床前寸步不離。而此時,還有三天就是新市區21769號地皮拍賣會,為了奪標,信息部和公關部可謂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沈家茵也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
這塊地皮市價3億4千萬,而信息部估算,它的實際價值至少是市價的兩倍。
即使以8億價格買下,也隻賺不賠。
所以江湛平雖然人不在,遙控指揮各部門為招標會做準備卻是有條不紊的。他似乎對拿下標地胸有成竹。
江文愷幾次和沈家茵提到那塊地,希望她能夠拿到文銳的標書。
她也想拿到標書,如果這次機會錯過,不知還要等到何時才能扳倒江湛平。
信息部主管警惕性十分強,沈家茵根本就沒有接觸到標書的機會。而另一份文件在江湛平那裏,他本人已經很久沒露麵。
他辦公室的電腦裏肯定有,隻是總裁室四麵八方都是攝像頭,而且他電腦綁定有絕密監控係統,一般磁介質根本連接不上。
終於招標會的前一天,江湛平來了公司一趟,雖然步履匆匆,雖然胡子拉碴,雖然形容憔悴,雖然眼袋烏青,卻看起來不邋遢,倒有一種別樣的性感。他把她叫到辦公室,一抬手兩張光盤就摔在了桌上,他的問句直截了當:“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