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菲在酒店裏,一夜坐立難安,她心裏著急,她很怕蔣芸醒過來把自己給捅出去。她是很注重生活的人,為了蔣芸這個事情,她從昨天開始,就是惶恐的吃不下飯,覺也睡不好。
“喂,爹地…怎麼辦,我闖禍了…爹地,你別罵我了,我好害怕啊…啊?這樣可以嗎?爹地,我害怕…”蔣怡菲看了看時間,現在是英國的白天,她忐忑難安,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蔣家,想問問父親的意見。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她有開口的機會的。”蔣怡菲掛了電話,滿臉都是恨意。她的父親,不關心自己就算了,在知道自己闖禍了以後,先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還讓自己不要拖累了蔣家,要是蔣芸說出了實話,那自己,就得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責。
蔣家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也是不想和慕家作對的,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麼最先犧牲的,隻有蔣怡菲了。畢竟,對蔣父而言,自己的女兒那麼多,死一兩個又如何?反正她們都不是兒子…他是根本不會心疼的。
蔣怡菲現在如果想要自保,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蔣芸開口之前,讓她,再也開不了口,雖然這個辦法很冒險,但是卻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了。
蔣怡菲掛了電話,進衛生間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她現在很是憔悴,倒是不用化妝了,倒是可以當苦肉計,去醫院裏探探蔣芸的情況。
天微微亮,蔣芸終於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阿兆,我媽的情況怎麼樣?”慕燁承看到袁兆出來了,立馬就走上前去。
“手術還算順利,不過伯母的情況不太好,腦袋受到強烈撞擊,畢竟年紀那麼大了,身體有些吃不消。有一些腦震蕩,而且因為身體原因,腦袋裏還有一塊血塊。很靠近神經,我們也不敢輕易的取出來,這得身體自身消化了…唉,這兩天進icu,如果一周醒不過來,很有可能以後成為植物人。”袁兆講的很清楚,慕燁承每聽他多說一句,心就沉了一分。
蔣怡菲的心機,可謂是非常重的,她為了不暴露自己,還特地去了一趟慕家,佯裝要來找蔣芸的,然後再是“偶然”得到了蔣芸入院的消息,這才“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醫院。
“姑媽…姑媽怎麼了啊?”蔣怡菲一來,就演起了戲,涕淚橫流,慕燁承和夏笙笙都是沒有搭理她。
都是蔣怡菲卻是堅持不懈的在哭著,嘴裏還要裝出滿滿的心疼。
“姑媽,你怎麼會這樣啊…你平時那麼疼我,你千萬別丟下菲菲啊。”蔣怡菲的哭泣,可謂演繹的情真意切,加上她蒼白如紙的麵容,一臉憔悴,看起來還真的是為了從小疼愛自己的姑媽,難過到這幅模樣。
蔣怡菲的自導自演,可謂是完美,她觀察著所有人的舉動,還要假裝關心的模樣,去打聽了蔣芸的病情,當她知道,蔣芸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的時候,心裏是欣喜的,但是當她轉念一想,這燁緊緊是個可能性而已,心裏就又多了狠戾。
她是絕對不能讓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發生的,她一定要讓蔣芸死!這樣,自己就真的和蔣芸的事情,脫離了關係了。
慕父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了慕家的私人飛機,也是倉促的趕來,他也是年近六十的男人了,看到自己相攜半生的妻子,如今卻是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曾經那個叱吒風雲的慕家主,也是紅了紅眼眶,雖然蔣芸這些年來,做的事情糊塗了,但是慕父對她的感情,一直都是深且執著的。
是夜,蔣怡菲看著睡著了人,她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她在這裏整整一天,所有人都是把她當做空氣一般,她心裏忍不住的惱恨,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不停的哭泣,讓他們感受自己的“真心”,從而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