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冷回憶(1 / 2)

鄭君明看著窗外四散的雪花,想起了一年的今天,也是這樣冰涼的夜晚,剛剛回國一天的他就接到電話說父親在盤山公路上出了車禍。

在他剛趕到急診不久,醫生就出來告訴他父親已經走了,鄭君明覺得胸中有一顆巨大的石頭,沉重的讓他無法呼吸,甚至挪不動腳步去看看父親。

他剛剛回國,才和父親呆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突然陰陽兩隔,他怎麼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

隨後又出來醫生喊趙明珊女士的家屬,他才發現蜷縮在走廊角落的張伊寒,那是鄭君明第一次見到她。

那個看上去瘦弱無力的少女在醫生宣布她母親去世時,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向急救室裏跑去。

警方沒有找到其它可疑證據,他父親和張伊寒母親同車出事經過推斷應該是駕駛人也就是鄭君明父親操作不當才會翻落山下。

與此同時,張伊寒得知母親出事後通知國外出差的父親張偉業,令人意外的是,張偉業從機場出來乘坐的車撞上了大貨車,經過醫院搶救雖然醒過來,但是卻因為大腦受損嚴重失去記憶智力退化到嬰兒水平。

警方給出的說法是張偉業所乘車車速過快追尾貨車,所有的一切蹊蹺卻沒有線索。

鄭君明父親的律師又告訴他驚天秘密,父親遺囑上寫有趙明珊的名字,將香港的明山別墅給了張伊寒母親。

“明山,明珊……”鄭君明念著兩個名字頭疼欲裂,父親究竟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

就在同康集團因為總裁突然去世混亂時刻,敬成集團趁著金融危機發起猛烈攻勢。

同康一蹶不振,董事內部四分五裂,不斷有人臨陣倒戈。

鄭君明憑借父親所留股份臨危受命,拯救如同散沙的同康,這個過程艱難,痛苦。

他第二次見到張伊寒是在她母親的葬禮上,雙親同時出事這樣的打擊下,那個女孩又瘦很多,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但他注意到葬禮全程她沒有流一滴眼淚。

鄭君明那時去找她,也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敬成集團才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

可是他沒有證據,在沒有了解到真相前,他決定將張伊寒的父親張偉業這個唯一可能知道這一切原因的人保護起來。

至於對這一切什麼都不清楚的張伊寒,他當時一方麵可憐她另一方麵又防備敬成集團做出什麼事,以女傭的名義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又或者是因為他和張伊寒本來就是同病相憐,瞬間失去親人的痛苦和孤獨吞噬著鄭君明讓他不得不抓住那個倔強隱忍的女孩。

窗外一陣燈光照過來,鄭君明眉頭緊蹙,現在看來,當初他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派過去的臥底搜尋到了當初張偉業和餘靜成簽署的協議。

張偉業是餘靜成的幫凶,可是張偉業還是沒有恢複記憶,那麼線索隻能繼續慢慢搜集。

身邊的張伊寒仍舊低著頭,他對這個女孩原來是可憐,父母莫名其妙卷入商業陰謀蹊蹺出事,她孤身一人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他還又多了種恨意,他無法施加於張偉業身上的憤怒隻能通過她來宣泄,看來他鄭君明還真的是她口中所說的“變態”。

汽車駛進醫院,“下車。”鄭君明給張伊寒打開車門,聲音仍舊冰冷。

包紮傷口的過程中,張伊寒仍舊一聲未吭,哪怕是醫生將她手裏的玻璃碎片挑出,她都沒有哼一下。

鄭君明也隻是默默看著她,一言不發,診室的氣氛安靜得讓醫生覺得有些尷尬,年輕的醫生隻好說話緩和一下氛圍:“小姐,你真能忍,痛的話就喊出來吧!”

醫生估摸著是小兩口吵架,男方也太暴力了,把妻子打成這樣,心裏憤憤不平,也不好說什麼。

“你的手最近不要沾水,家務活什麼的丈夫就多包攬一些吧!”醫生邊說邊看向鄭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