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門(1 / 2)

當天晚上,錢孫就敲開了春才家的大門。在春才以及他老婆充滿疑惑的注視中道中了此行的目的。結果自然同他原先估計的一樣,知道對方給了自己此條路子的春才和他老婆對於錢孫是感激不己。臨走前,春才的老婆還硬往錢孫兜裏塞了兩雞蛋。

第二日一大早,興奮的二人就推著手推車從杏花村起程,往鄉裏趕。

每逢三,六,九,便是鄉裏的集市。

今日正是初三,農貿市場上人來人往。自家種了菜的業餘商戶,以及專職從縣裏批發到鄉裏賣的專業商戶,無一不趁著大早在集市劃定的地段之內齊刷刷的攤開了自己賣的菜。

鄉裏那些前日剛剛殺好了豬,拾掇完整的屠戶們,也一個個急匆匆的擺開了架子,拎著數斤重的屠刀,不停的在案板上剁來剁去,以吸引那些逛集市的農人。

相比於賣家這邊的火熱朝天,買家們也沒閑著。

農村不比城市,菜市場隨處可見,就連零售超市己今也己紛紛加入了?菜這一行當。所以城裏人平常要想吃點新鮮菜,隻要住的不是太偏遠,實在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而鄉下的人卻不一樣,鄉下除了這隔三差五的集市之外,並無專職賣菜的地方。雖然說很大部分鄉民都自家種有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供應日常所需。但人活著總是有追求的,一個人不可能隻吃一種菜,也不可能種遍所有的菜。至於那雞鴨魚豬,更不是想吃就吃的。

所以集市一開張,從四鄉八村趕來的村民立馬就把集市擠了個水泄不通。

錢孫和春才二人推著厚重的木架子車,望著這如蟻聚蜂擁般彙來的人群,心頭自是興奮不己。

雖然他們從許多錢那裏拿的是死工資,可是自己作為一個要靠主人臉色吃飯的雇工來說,他們絕對有必要需要爭取一切機會在主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要不然手裏頭揣著大把大把鈔票的主人很可能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一腳踢開,在花點錢尋找一個使用更趁手的夥計。這一點,錢孫和春才二人自是心知肚明。

“賣菠蘿刀類,賣菠蘿刀類。”錢孫尖細而悠長的叫賣聲開始在集市上空飄揚。

“賣菠蘿刀,賣菠蘿刀。。”老實本分的春才也紅著個臉吸夠氣大聲的吆喝起來。

陽光懶洋洋的透過明晃晃的玻璃灑落進來,均勻的落在房間的水泥地之上。空氣中那點點絲絲的微塵,正歡快的在陽光下扭屁股舞動。

許多錢泡了壺山茶,懶洋洋的坐在桌前的桌子上。

早飯,自然是沒吃的。

自許多錢他娘死後,他爹許大山和他一起,就徹底的斷了吃早飯這門心思。就連中飯午飯,也都是爺倆個實在無計可施之時,才會動手拾掇。如果第二天有粗重農活要幹,不吃早飯會吃不消頂不住的話,那麼他們通常會在當天晚上多燒一點米飯。圓成一個飯團,中間夾點黴幹菜放著。第二日早上起來後,把飯團往嘴裏一塞,便扛著農具出門。

“看樣子應該弄點早飯吃吃了。”看看牆上新買的大掛鍾,時間己正是上午十點,許多錢放下了茶杯,輕歎了一口氣。

“嘭”“嘭”“嘭”正在這會間,門口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哪個?”許多錢開口問道。

“是我,紅桃。”

喲,原來是春才的老婆,她來找自己幹嗎?

許多錢站起身,去開了門。

紅桃長長的頭發明顯是剛洗過,有一股好聞的洗發水香味。頭發沒有被盤起,就那麼懶懶的披在紅桃肩上。因為沒有幹透的緣故,發尖處猶自不斷的往下滴著水。

她平日裏總愛穿的那一件灰大褂如今已經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料子很薄的汗衫。從許多錢的角度看過去,隱隱約約的透出了她此時裏頭正掛著的一抹黑色的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