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戶主與家屬(1 / 2)

2222年2月3日,6時48分。

王宮。寢殿。

嫣夢坐在大紅梳妝台前,臉上有一抹倦意,全身上下溢著一種滿足之後淡淡的慵懶。

圍幔垂簾都已取下收走,護寢的十幾名貼身侍衛,低眉順眼佇立角落。

姑良滿臉的幸福,躺在床上。看見妹如春領著醫官進來的那一刹那,他拉起錦被,蓋住了臉。

跟隨妹如春進來的,是好懸壺。女兒國最年輕的醫學專家。

輕解帔式睡衣,嫣夢露出了香肩玉背。

嫣夢肩上,好幾道深深的牙痕;嫣夢的背上,好幾道深深的抓痕。

妹如春和另外十幾名貼身侍衛,心中大驚,怎麼是國君受傷?明明發出十種叫聲的是國後姑良呀。

作為醫學工作者,好懸壺臉紅了,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瞄了瞄合歡床。床上的姑良,早就拉錦被蓋住了臉。

妹如春們不明白,為什麼發出叫聲的姑良沒有受傷,而不怎麼發出聲音的國君,肩上有了咬痕,背上有了抓痕。但好懸壺是明白的,正因為明白,才控製不住地瞄向姑良。

嫣夢沒有說話,侍衛們也沒有說話,姑良當然不說話。好懸壺觀察了咬痕抓痕之後,既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安慰國君:“奴婢以為,並無大礙。酒精消毒,噴霧劑消痕,即可。”

沒有人理她。誰都不願意醫生出現在洞房。好懸壺暗自慶幸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了紅色旗袍。

她迅速取出酒精,在嫣夢肩上的牙痕和背上的抓痕塗抹著。酒精揮發後,她取出一瓶祖傳的消痕霧劑,掌握著分寸,噴在肩部和背部。完畢,她小聲說到:“處理完畢,注意別感染。奴婢告退。”

向上收起帔式睡衣的嫣夢,突然發話:“姓名?”

“奴婢好懸壺。”收拾著用紅綢包著的急救箱,好懸壺輕聲道。

嫣夢沒有轉身,聲音很清楚冷靜:“結束你在太醫院的工作,本君另有任用。”

隨即,嫣夢揮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新婚之際,醫生當然不受歡迎。好懸壺寬容地一笑,稱謝之後準備退出。

姑良從錦被下麵伸出頭來:“好醫生,國君沒事吧?”

好懸壺立即低下了頭:“回國後,國君身體好著呢。咬痕和抓痕,幾日自消。國後不必多慮。”

嫣夢和姑良異口同聲道:“賞銀百兩。”

好懸壺千恩萬謝離去。

嫣夢走向姑良,姑良猛地拉錦被蓋住了頭。

身邊的十幾名貼身侍衛,在嫣夢眼裏,都是透明。她一本正經地對用被子蒙著頭的姑良道:“國後呀,新婚之夜的運動呀,都是國君用力過猛,對你體貼不夠。國君給你賠不是啦。”

姑良的頭,突然從錦被下麵伸了出來。他把食指放在嘴角,做了一個噓的表情,然後指指貼身侍衛們。他的意思很明顯,悄悄話不能公開說呀,等貼身侍衛們不在的時候再說啦。

嫣夢攤攤手,苦笑著來到床邊,坐了下來:“親,你現在是國後啦。有些事情,必須要盡快適應。”

躺著的姑良,不解地看向坐著的嫣夢。一國之國君和國後,難道就找不到單獨相處說悄悄話的機會嗎?

“作為國後,作為女兒國第一個男人,作為五百億人中萬年一遇的優秀基因,”嫣夢的話,顯得語重心長:“你享受的是零級安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姑良不解地看向嫣夢:“意味著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