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卡片從信封中掉出,在眾人的緊張而又期盼的目光中,緩緩落在了地上,五個黑色大字霎時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將死之人寄!
聶麗三人麵露不解,並不知道信封中唯一的卡片是代表什麼。
而顧羽叔侄則是渾身俱震,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羽清楚的記得顧少輝說過,那兩張暴露劉蕊身份的照片是一個署名叫“將死之人”的人寄的。
也就是說,是劉蕊自己寄的。
她自己將照片寄給警方,讓警方懷疑上她,而後又托人在自己死後將照片是自己寄的這件事通知警方。
這到底是為什麼?
重重謎團如亂麻纏死般無法解開,顧少輝怔怔盯著卡片,思維有些雜亂,許久,他抬起頭看著顧羽,呐呐道:“那張卡片是劉蕊自己送的?”
顧羽眉頭緊皺,也正在費力消化著眼前的事實。
許久,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頭,眼也不眨的死死盯向那兩個血寫的“王”字
那兩個“王”字靜靜的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腥紅刺目,似正在低低訴說著什麼。
顧羽久久盯著那兩個腥紅的“王”字,它們挨的是那麼的近,那麼的緊,仿佛根本就是一個字一般。
腦中如同亂麻般無法解開的謎團,漸漸浮現出一個如同節點般的物體。
那是一一架舊鋼琴,一架孤零零的佇立在舞蹈教室角落的舊鋼琴。
顧羽眉頭舒展,眼中有光芒,漸漸亮起。
…………
舞蹈教室內,那灘鮮血依舊留在地上,隻是此時早已變成了暗黑色。
在血跡的周圍還有一圈用白色筆畫成的人型圖案,默默記錄下死者死時的痕跡。
整個教室依舊空空蕩蕩,隻餘那架鋼琴在牆角,孤獨的佇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顧羽喘著氣跑入舞蹈教室,徑直走到那架破舊的立式鋼琴前,一把掀開了蓋在鋼琴上的紅布。
“怎麼會沒有?”顧羽滿臉疑惑的看著紅布下空空如也的鋼琴表麵,已然黯淡的紅黑色烤漆上鋪著薄薄的灰塵。
顧羽略作遲疑,又伸手揭開了琴鍵的蓋子,心跳似也加快了起來。
然而,依舊什麼都沒有。
“還是沒有?”顧羽低喃一聲,看著那如死人牙齒般蠟黃的琴鍵,疑惑的臉上出現失望之色:“難道是我推測錯了?”
顧少輝緊隨顧羽之後跑入教室,看著侄子怪異的舉動,心中有些惱火。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本來以為劉蕊會給自己留下偵破線索,卻沒想到那信封裏除了一張卡片,什麼都沒有。
雖然那卡片告訴了他照片是劉蕊自己寄給警方的這條重要線索,可這條線索卻讓案件更加的錯綜複雜,讓人無從下手。
而就在他正感覺頭大的時候,他的侄子顧羽突然發瘋一般的讓自己跟他來這間舞蹈教室,說是有重大發現,卻又不肯說具體是什麼發現。
“喂!臭小子,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倒是給我說清楚啊!”顧少輝兀自喘著氣,不滿的說道。
顧羽仿佛並沒有聽到顧少輝的話,依舊自顧自的沉思著。
片刻,隻見他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那架舊鋼琴,目光在鋼琴與血跡間遊弋,眉頭越皺越緊。
顧少輝見顧羽竟沒有回答自己,而是兀自站在那裏,似乎正在思考什麼,不禁心中一疑,走上前去順著顧羽的目光看向那架舊鋼琴,正要說話。
突兀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猛然在舞蹈教室中響起。
“鈴……鈴鈴……”
顧少輝掏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號碼,急忙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