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當時還在這所學校讀大四,因為和繼父傅少民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我選擇了住校,正是和劉琳、曾雪、李晨雨三人一間寢室。”
舞蹈教室眾人都安靜下來,隻聽見傅雅低低訴說的聲音,幽遠而飄忽。
“那是在劉琳死後一周的晚上,我和曾雪發生了劇烈的爭執,一時失手,我竟將曾雪砸死在了寢室中,我當時害怕極了,我不敢報案,不想因此而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苦思對策,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想到利用劉琳死後的傳聞來掩蓋我殺人的真相。”
“當時的教學大樓門口還沒有安裝鐵門,我把曾雪的屍體裝進皮箱,趁夜將曾雪的屍體搬到了這間舞蹈教室,由於曾雪是被我砸中頭部而死的,我便用石頭將曾雪的整個腦袋都砸扁了,以此來掩飾她頭上的傷口。”
在場眾人聽到此處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想到當時的畫麵,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甚好看。
博雅麵色有些異樣,繼續道:“砸扁曾雪腦袋之前,我給她戴上了血玉項鏈,那項鏈本是我們四人在一次旅遊時買的,可誰知買回來後卻發現劉琳的男友也買了條一模一樣的,於是我們三人都將項鏈收了起來,外人因此也就隻知道劉琳和他男友有一對情侶項鏈而已。”
“我殺完人之後腦子很混亂,自以為想了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想過這個計劃其實漏洞百出。”
“等我重新平靜過來的時候,警方已經懷疑到我身上,我害怕極了,也後悔極了,就在我以為難逃法網的時候,我的卻為我提供了不在場證明,幫助我洗脫了嫌疑。”
“我當時很感激她,卻沒想到……卻沒想到……”傅雅說道此處,臉上湧起恨意,“卻沒想到她已經發現了我殺死曾雪的事,之所以幫我,是為了借此敲詐我。”
“為了掩蓋我殺死曾雪的事,不管她提什麼要求我都隻能滿足,因為隻要我一不答應,她便威脅說要將我殺曾雪的事告訴警方。”
“可是她越來越過分,對我的勒索敲詐完全就是無休無止,我不想一輩子都在她的威脅下惶恐度日。”
“終於,警方在調查未果後,解除了舞蹈教室的封鎖,而李晨雨又來找我要錢,於是我終於下決心殺掉她。”
“我告訴她我暫時沒有那麼多錢,讓她等兩天,我一定湊夠錢給她,她罵了我一頓後離開,我便開始為殺掉她而做準備。”
傅雅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無比平淡,仿佛對當時的她而言,殺掉一個人就和殺掉一隻雞差不多。
“或許因為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殺李晨雨的時候,我無比冷靜,我先約了一個追求我的男生出來開房,在完事以後,悄悄喂他服下了安眠藥。”
“然後,我把李晨雨約到了舞蹈教室這一層,用對付博少民一樣的手法迷暈了她,接著再用刀割開她的動脈,並將她放在寢室裏的那條血玉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弄成和劉琳自殺時的情形一樣……”
“一個寢室死了三個人,警方自然會懷疑我,可因為那個男生的證詞,我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輕易便洗脫了嫌疑。”
“做完這一切後,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竭力造成寢室鬧鬼的假象,讓‘血玉項鏈’的傳聞越傳越玄,那間寢室也很快被學校死鎖,我也搬出了寢室。”
“我以為一切終於結束了,卻沒想到……”
傅雅的聲音忽然開始顫抖起來,竟還帶著低低的啜泣:“沒想到我那晚殺李晨雨的事卻被一個人知道了,還被喜好拍夜景的他用隨身攜帶的紅外線照相機拍了下來。這個人就是我的繼父——傅少民。”
博雅說到這聲音陡然增大,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