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風看著那張倔強的俏臉,低低道:“雪兒,對不起。”
她不答。
“雪兒,我的確欺瞞了你。但是,雪兒,你沒有遇上兄弟共妻的事。”
她將臉轉過來了:“你不是六閑王,卻是二皇子,不是兄弟是什麼?”好大的火氣。
“因為,我不是六閑王,可六閑王卻是我。”他似在歎息。
洛雪兒一震:“此話怎講?”
“真正的六閑王,早在十二歲時就沒有了。”他歎。
洛雪兒睜大了眸子瞧他,是這樣麼?
“孫太後對六閑王下毒整整三年。當初我們師父到六王府接他的時候,已經是回天乏術。縱是神仙,也難醫活。果然如此,在半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起來。”胡逸風道,“但是我們的師父,也就是六年前六王府的趙總管,將這個消息全部封住。隻說六閑王要用好藥相治,好幾年才年出來。而這幾年,便是我演練一個王爺的時光。雪兒,人命關天,有仇不報,怎麼可能。要想報仇,必須先有機會接近皇室中人,六閑王這個身份對我而言,至關重要。所以,當我出現在六王府的第一天起,就是一個喬裝的我。”
“可是,你和他終是有地方不像?”那眉,那眼,六閑王的形象要比胡逸風的可愛得多。
“雪兒,風一歐能易容成麵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要易成六閑王,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的確如此,沒法反駁。
“聲音呢?”
“我會口技,所以,要改變聲音不難。”胡逸風忽地將她摟緊些,“雪兒,你就是太粗心,要不然早該發現我和六閑王是同一個人了。”
洛雪兒幾乎要讚同他,她的確很粗心,特別是當年的馬大哈時代。
“風一鵠,胡逸風,這兩個名字本來隻是順序倒過來念罷了。”那張絕代風華的臉上,竟不由自主地湧上濃濃笑意,然那憂鬱之色,也同時在臉上遊離。
風一鵠,胡逸風?倒過來念,的確如此。洛雪兒睜大了眼睛,為何她從來沒有想過?果然是個馬大哈,當年是,現在也差不多。
“那你本名呢?”她問,聽不出心情好不好,但很好奇。
“本名就是風一鵠。當年我被抱出宮去,父皇不舍,將名字給了後麵的六弟用。不過,世人也有稱我青竹書生。”
“那趙總管到底是誰,為何要助你們兄弟幾個?”
“趙總管和林媽媽本是我娘親的兩個忠仆,眼見我娘入宮被害,這才將我們兄弟幾個一個救了起來。”
洛雪兒悶不作聲。
“雪兒,原諒我。”他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