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姐,我需要休息一下,你有需要我的時候,心裏默念我的名字我就能聽到的!”
聞言,冷知暖這才注意到木木的情況。
它雖然和平常仍是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但那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透明了去,像是一陣風就能輕易的吹走一般。
自己的重心都放在穆澤身上了,壓根就沒去注意木木的虛弱,冷知暖自責不已。
“你還好麼?”
“我沒事的,就是法力消耗過度,休息一陣子就好!~”
冷知暖點點頭:“你不會再消失吧?”
像上次一樣,消失那麼長一段時間。
因為所屬物種完完全全的不同,對木木幾乎是一無所知的冷知暖,就算明知道木木不見了,也完完全全的做不了什麼。
那種完全沒有一點辦法的無力感,她覺得如同蛆蟲一般的討厭。
木木搖搖頭:“上次那是因為其它事情耽擱了,這次不會了……”
說著,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去。
冷知暖呆呆的看著木木消失的位置,良久後又看了看床上虛弱的穆澤,她不禁思考起來。
難道自己真像人世間所說的那樣麼?
關心則亂……
雖然剛剛一再得到木木的保證,可她卻還是忍不住去擔心。
畢竟穆澤一直沒有醒過來,他會不會像電視劇那樣,一睡就不起,直接進化成植物人呢?
幻想,所有負麵的幻想像是在她的心中紮了根兒一般,她一麵不想受它影響的,用盡全離開的想要將它拔除,一麵卻又還是忍俊不禁的聽它說話。
這大抵就是等待的煎熬吧!
明明知道結局,也很多人告訴連自己鐵定的結局,可還是忍不住去去幻想惡劣的可能,並深受影響。
然而事實卻朝著一種所有人都難以預見的方向去發展,它就像是夏天的雷陣雨一般,呼啦啊一下子,突然間就出現了,不給你半點的反應機會。
“穆澤住在這裏是不是?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兒子說是你害的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天天在外麵亂七八糟的你爸都不管你了,我也就不說……”
“可你怎麼回事,連你自己的兄長都不放過……”
冷知暖的善良解釋和最初的狐疑,在女人一開口之後就被雷的外焦裏嫩,段時間裏麵,她像是一幢雕塑一般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啊……
“別鬧了,你這樣子叫什麼事啊,有事咱們回家去說!”同行的中年男人急忙去拉潑婦罵街一般的女人,隻是那樣子實在沒什麼魄力和氣勢啊。
“回什麼家啊,兒子被他害成這樣了,你都不吭一聲,感情受傷的不是你兒子啊!”
“這也是我兒子!”男人指著穆澤所在的方向,麵色難堪的解釋道。
“爸媽……”帶著些狐疑的熟悉聲音,是記憶中慣有的親切溫潤,大開的門口外除了看戲的路人之外,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不是受傷了麼?
看清門外的場景,女人更是怒氣倍增,指著男人的鼻子就罵:“這是你兒子,那那邊的就不是你兒子嗎?”
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作為一個男人,在家裏沒有地位就已經足夠丟臉了,可那畢竟隻是是家庭內部的事情,女人一直以來在外麵都是給他留足了麵子的。
這驟然的在外人麵前下不來台,他還是頭一遭遇到。
“爸媽,走不走啊……”不耐煩的聲音,一手一腳打著石膏的男子這才將身子移到了門口。
冷知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這……
麵前出現的是兩張完全一模一樣的臉,無論身高,外形無處不是一模一樣……
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冷知暖立馬拚命的揉起了自己的眼睛,但是無論她怎麼揉,麵前出現的永遠是外形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當然走啊,不走我呆在這裏幹什麼,看著這個掃把星都覺得晦氣!”女人,也就是剛剛他們口中的母親。
說著,不屑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穆澤,踩著自己的名貴高跟鞋,孔雀一般案首挺胸的朝著門口走去。
“穆澤,怎麼樣了?”男人,也就是剛剛談話中大抵是穆澤父親的男人,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穆澤問冷知暖。
冷知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對穆澤家庭的情況在心裏已經鉤織、描繪、幻想出各種各樣的藍本故事,但她麵上還是禮貌周到的回答道:“醫生說,隻要他醒了就沒事了!”
模棱兩可的回答,對長輩既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提醒。
言外之意就是,若穆澤醒不過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