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終究會在某些時候大方的給人一線生機,當然有時候也會給你寫驚喜和意想不到的奇跡。
這一回冷知暖遇到的機會,不僅僅是出版,剛剛發給她的Email裏麵說的很清楚,**公司想買下這書的版權,讓冷知暖把這個完整的故事寫出來。
然後交給專業團隊,或者與專業團隊合作,把這本變成一部能夠搬上熒幕的電視劇……
對於一個幾乎隻是小蝦米一般的網絡作家來說,這幾乎是比刮刮樂中了頭獎還高興千萬倍的事情……
所以此刻冷知暖內心的喜悅,那便是可想而知的了。
炎熱的夏季,整個土地像是隨處都架著燒烤爐一般,土地上的樹葉都被烤的奄奄一息,放眼望去全是泛著白色的樹葉葉背。
不論是瀝青路麵,還是水泥路麵上,都冒著一層隱隱約約的熱浪,黑色的瀝青像是顏料一般染透了百姓們的鞋底和車輪。
馬路上,有背著家長,拿著雞蛋在水泥路上玩耍的孩子。
更有甚者,直接就拿起在水泥路上烤熟的雞蛋,美味的吃了起來……
這就是夏天,屬於這個南方城市的夏天,從來轟轟烈烈,熱情奔放。
而這個城市裏麵的人,卻正好是應證了這個季節一般了,一個個都老牛拉車一般的在自己的生活中熱情奔忙著、奔忙著。
而這一個個個體的人,在經過數據統計之後,就開始變成無數個人,不經意間就彙成了這個夏日裏燥熱的氣氛。
秦月月一放暑假就去這個國家的首都工作了,她好像有個表姐還是什麼的,據說在那裏混得不錯,所以她自然是去投奔她了。
雖然當時大家心裏都有不快,畢竟她可是拒絕了陳多貝通過家族關係,給她找到的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
但大家也都是理解的,畢竟秦月月對林牧的態度已經明顯至極。
她依然喜歡著他,依然還是放不下,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現在的林牧其實也有點可憐,過去的記憶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了,而且他也確實沒什麼錯,他隻是默默無聞的出了意外,然後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消失在了他也消失的那份記憶中的人們麵前。
他是一個無辜的人,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林放利用他的身份去傷害的秦月月的。
但是秦月月又怎麼不無故呢?
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誤會,但是創傷已經形成了,兩個人再也不能恢複如初,而且林牧已經失憶了……
要是再將這樣的事情提起來,誰也沒有這樣的勇氣,對於揭開自己傷疤的事情,這世上是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勇氣的。
對此,冷知暖等人隻得沉默以對。
雖然秦月月是她們的朋友,但那畢竟是別人的故事,不是自己深到骨子裏麵的恩怨情仇,沒有必要去搭理和經營,她們也著實幹涉不起。
別人的人生,別人的選擇,你可以給意見,可以幫忙參考,卻永遠不能去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永遠不能主導別人的人生。
蘭妮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陳多貝的幫助。
雖然她也掙紮過,糾結過,可萬千的矛盾與惆悵,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一個眼神。
猶記得放假之後的聚會,那是幾個人這些年來難得的一次醉酒,肆無忌憚的她們,那也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次情緒大釋放。
好多平時不能說的秘密,好多不能出口的擔憂,在那一瞬間就像是潮水奔湧一般,半點不受控製,毫無丁點兒理智的就完完全全的爆發了出來。
蘭妮說過,她就是一個靠著別人生存的寄生蟲,一隻從來把身邊人吸得連渣滓也不剩的吸血鬼。
她吸幹了自己的家庭,吸死了自己的母親,而最親的父親也終究抵不過工作和妻子離去的雙重打擊,選擇了離家出走,消失了十多年……
所以,老天才會那般的懲罰她,給了她一個比破布垃圾袋子還要糟糕的人生。
陳多貝既然敢幫她,就一定要做好被吸成幹屍的準備。
因為她,從來學不會手下留情,也從來都不會適可而止。
再說陳多貝,含著金鑰匙出生,注定一生的鞋底幾乎都可以不染凡塵的命運寵兒,她有著女神式的精致麵孔。
但命運有時候也喜歡開點小玩笑,營養師也無數次說過,她頑固的嬰兒肥臉蛋,除非動刀整容,否則難以瘦削……
動刀,笑話?
她會是仍由別人在自己臉上刮刮畫畫的人麼?
答案嘛,你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