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不過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幕,卻偏偏有這些啼笑皆非的故事。
命運好像尤其愛開玩笑,他們這些個人就像是被無形中的絲線給牽扯著一般,莫名其妙的就居然在醫院裏麵來了一個大彙總。
“擦,搞了半天,肇事司機就是你們啊?”
接到冷知暖的電話,就立馬從被窩裏麵爬起來的陳多貝,好不容易在醫院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再看清肇事的對象,脾氣性子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說天下這麼大,還大半夜的,你們開屁車、兜屁風啊,長眼睛了麼,看清楚人了麼?你們會開車麼……”
如果說平時心情不好的陳多貝,就是一隻對人不依不饒的刺蝟,那麼現在的她則是一隻真真正正炸毛的火雞.
而這炸毛的原因,不是因為為冷知暖三更半夜的將她從床上扒起來,害得她要忍受這夏日的酷暑,也不是因為她自己最近已經累得好幾天不睡覺,以至於心力交瘁狀態火爆。
陳多貝承認,她就是對麵前的這兩個人有意見。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你主觀的就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他們,不因為任何的原因,你就是本能的排斥著……
更何況,這倆人之前也不是沒幹損傷冷知暖利益的事情,陳多貝這人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護短,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不會控製自己半分的情緒。
而她本身,也確實從來都善於將這些個細小的感覺和情緒,無限製的放大。
要是看不出來對方的故意,除非是傻子。
沒想到這裏麵躺著的人會跟陳多貝有什麼關係,一開始的怔愣之後,李莎不快的解釋。
“什麼肇事,你別說的這麼難聽,如果可以選擇誰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有禮的啊?我桶你一刀,再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怎麼樣啊?”陳多貝不依不饒的叫罵著,眼神卻是從不曾急診室的門口離開過。
穆齊她也是曾遠遠的見過幾次的,雖記憶不清,卻也有大概的印象,她實在難以想象那個男生此刻會躺在病床上……
傷勢不明……
想著這些,她就恨不得轉過身將肇事的這倆人,給撕扯成碎片。
“……”
李莎紅了眼眶,她這是偷偷溜出來的,本想靠著自己的小金庫和跟母親撒撒嬌拿點錢私了的,可陳多貝這樣子,明顯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要是鬧開了,父母親知道自己跟男生約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一定會徹徹底底的否定這個男生,鐵定是不會同意自己和蘇揚的事情了,想到這裏她整個人都不可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蘇揚自是看出了李莎的不對勁,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又想說什麼的她一把拉回自己的身後,整個人上前一步對著陳多貝道。
“裏麵的是你……”
“是我什麼人關你屁事啊?”陳多貝沒給他好臉。
“咦,剛剛不還是她吱聲麼,怎麼,現在見擋箭牌用不上了,自己就衝鋒陷陣啊……蘇揚我告訴你,收起你的小心思……”
陳多貝對蘇揚的印象真的不好,也許他在學校確實是混得不錯,男女生之間也確實頗得人緣,但在陳多貝的字典裏麵。
這就是圓滑,而現在的她,最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個虛偽圓滑的做作之人。
“……”
蘇揚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壁,一時間空氣中隻餘尷尬。
李莎實在看不過眼,雖然他們是錯了,可陳多貝也太過分了,現在不是應該談論賠償什麼的麼?
不帶這樣隻是進行人身攻擊的。
正要上前,卻再一次被蘇揚給攔住了。
而與此同時,陳多貝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隻是本能的側頭。
那一刹那,她的眼睛像是被電影鏡頭給深深的捕捉了一般,那裏麵除了怔愣之外,更是滔天的憤怒。
蘇揚和李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隻見走廊裏,一個穿著高級西裝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穿著普通孕婦裝的女人,從女人的肚子看來大概不就就要出生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編製、構造、描繪和想象這個故事,陳多貝已經機器人一般的衝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又仿佛在看一部八點檔的黃金狗血劇一般。
他們聽見陳多貝痛心疾首,卻帶著嘲諷的聲音。
“爸,你怎麼在這裏啊?”
“貝貝!”男人刷的一下放開了女人的手,整個人突然間僵硬的跟石頭一般。
很明顯,他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