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像言情劇和偶像劇一般,在路過一個峰回路轉的山道、綠意盎然的叢林的時候,半路突然殺出一個救命恩人……
更或者像是典型的打醬油命運,在半路上突然遇到滑坡泥石流,甚至於不明勢力火拚什麼的,直接掛掉……
當然,不管你怎麼想象,你也都難以確定那種結局。
當然了,她現在的經曆,有可能你早已經yy到了一些,也有可能你完全找錯了方向和目標。
和所有的故事一樣,又和所有的故事不一樣。
半夢半醒之間,腦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就像是被什麼不明的飛行物襲擊了,酸酸漲漲的發疼之餘,整個人甚至都完全的有些不受控製的扭曲了起來。
即使心裏害怕,但卻依舊還是忍不住那壓迫十足的煎熬,畢竟空氣裏麵那篤定銳利的視線,可不是什麼若有若無的飄渺東西。
“你是?”
不等看清來人是誰,蘭妮怕自己一對上對方的眼睛就會嚇到整個人發起抖來,所以她一從地毯上起來,就隻是靠死命揉腦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醒了!”
涼涼的聲音,並不帶著任何感情的語調,卻像是一塊天外隕石掉在了地上一般,在蘭妮的心裏瞬間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和窟窿。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而眼神也早已脫離了原本的控製,鬼使神差的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是你?”
她的語氣裏麵,是分毫也掩飾不了的顫抖。
就像是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隨著歲月和年輪的增長被一點點的時光掩埋,你以為那傷口已經完完全全消失的看不見的時候,可是那個製造傷口的人卻再一次出現在你麵前,活生生的再次將它挖了出來。
那人點了點頭,朝著她走來的身子慢慢的蹲下,無視於她的閃躲和退卻,修長的十指刷的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快得幾乎讓人看不見他的動作。
而這動作,明明是輕浮至極的,他卻仿佛早已經習以為常一般。
是的,習以為常,這樣的場景就像是演練了無數次一般。
“你還記得我的是麼?”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的冰冷嗓音,帶著絲絲好聽的音色與樂章一般的旋律,男人的手不輕不重的摩擦著她的下巴,曖昧至極的動作中,可他卻偏偏不帶半點的雜念一般。
蘭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最初的震驚與恐懼過去之後,反倒是慘然的一笑。
是的,慘然。
那笑容仿佛是飽經人世滄桑的不屑一顧,又仿佛是豁然開朗的自在無拘,若非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神情也幾乎是痙攣一般的顫抖著,隻怕是人都會以為她真的如同表麵上那麼淡定和從容。
“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你我之間不過一筆交易罷了,早已經銀貨兩訖,現在你我之間也隻是陌生人……”
“是麼?”
冷哼一聲,男人蹲著的身子慢慢的往她身前傾近,沒辦法局勢所限,仍舊坐在地毯上氣勢上本就比人低上一等的蘭妮,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將身子往後仰。
“倒是看不出來,你居然想得這麼開啊!”說著,男人繼續靠近,那動作很慢,可是卻強勢的完全不給蘭妮反抗的機會。
“不關你的事情!”
然而盡管蘭妮嘴硬,且一個勁兒的閃躲,但這樣的局麵終究終結在掌握主動權的人手裏麵,男人雙手撐在地毯上,將她緊緊的圍困在自己的懷抱裏。
極度的曖昧,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如此的對待自己,蘭妮勢必也是羞愧得麵紅心跳且無地自容的。
可唯一一個例外,則是眼前這個,這個讓她完完全全失常、失控的人。
“唔……”不在乎人家的反對與拒絕,男人習慣了直來直往,見蘭妮正要說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附上了那櫻花一般的唇色。
“你……”蘭妮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眉目間盡是毫不掩飾的憤恨與厭惡。
牙齒絲毫也不客氣的,朝著對方正在對自己攻城略地的舌頭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鐵鏽一般的酸澀味道,像是一股煙草燃燒的味道一般,瞬時間就蔓延在兩人的口齒之間……
“……”
男人吃痛,他的眼睛突然間一片深沉,那深邃的眸子,像是毒蛇一般狠狠的盯著她,蘭妮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可是對方的動作,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般,蜂擁席卷的舌頭,受到血腥味的刺激反而進行著更加賣力的戰鬥。
一時間,蘭妮隻覺得自己腦子裏的機械因為缺氧,正在進行著最後式的一節節的艱難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