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劉菱都感覺到自己腿有些酸疼了,這才在暗道中停下來,他蹲下身體一屁股坐在暗道石階之上,借著夜明珠幽幽暗暗的光線,看暗道底部,在大約十多米範圍裏,這夜明珠幽幽暗暗的光線把這暗道四周照射得還算是清晰,但過了這十多米,這暗道就徹底地陷入到昏暗當中去了,根本看不清暗道底下的情況,不過僅僅就是這十多米的暗道,也夠劉菱觸目驚心的了,在夜明珠幽幽暗暗光線照射下的這十多米的暗道,異常陡峭,乍一看像是山崖一樣的陡峭,甚至讓人感覺到眩暈,要不是有這石階歇腳,恐怕這時坐在陡峭暗道中的劉菱身體是要從其上滑落到暗道底部的。
如果真得是這樣,劉菱的際遇恐怕會很糟糕的,不但會出不了這暗道中,整個人也恐怕會被摔得粉身碎骨的。
坐在這寬達五六米的冰冷石階之上,劉菱感覺到陣陣腿部的酸麻脹痛的感覺,不時地向著他大腦中的神經襲擊而來,而一直飛在劉菱身後的豬妖,在這時悄無聲息地降落在了距離劉菱身後十多米遠的石階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窺視著劉菱的一舉一動,一刻也不離開劉菱的身體。
借著夜明珠有些昏暗的光看在暗道石階上做著的豬妖,這豬妖低垂著頭顱,努力抬著眼皮,一雙三角眼像是昏暗暗道中的一盞幽深的燈一般,盯在劉菱背脊上,而他的豬鼻頭像是在嗅聞著劉菱身上的味道一般在微微的抽動著,僅有兩個巴掌大小的身體,在夜明珠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是那麼地渺小,不細細地瞅,幾乎讓人看不到豬妖的身影。
事實上,豬妖大可不必這麼去做,原因有二,一個原因,豬妖既然已經麻痹了劉菱,讓劉菱覺得他並沒有跟在他身後,大可趁此機會對劉菱出手,一舉將劉菱製服,另一個原因,即使豬妖想要利用劉菱一探這老君設下的玄關,他也不必鬼鬼祟祟地跟在劉菱身後,像是小偷一樣見不得光,這樣反到讓人覺得他懦弱。
可豬妖偏偏就這麼做了,不但就像是一個影子一樣不動聲色地跟在劉菱身後,還跟劉菱一樣,劉菱坐在石階上,這豬妖也就坐在了石階上。
豬妖是妖,並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衡量一個妖怪腦海中到底在想著什麼,況且這豬妖還是一個不太正常的妖怪,他有些神經大條,和像是間歇性神經病病人一樣的思維方式。
如果劉菱知道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暗道中,有一個間歇性神經病妖怪跟隨在自己身後,還同自己坐著一樣的動作,那麼自己這一顆心一定會失落到極點的,甚至會讓他感覺害怕的,可是現實終歸是現實不允許有一點的想象能力在這裏頭的。劉菱的遭遇就是這樣,有一個神經大條,或者說有一個間歇性神經病的妖怪在偷偷地跟隨在他身後麵。
歇息了良久後,劉菱身體終於恢複了許多,他從石階上站立起來後,繼續向著暗道底部走去,而與此同時,這豬妖也跟著從石階上飛了起來,跟隨在劉菱身後,向著暗道底部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