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魂魄飄蕩在地獄的火焰山,被火焰山的火焰漩渦困住。”那時猾褢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就這是這話,俺當時心裏就急了,可俺又實在沒什麼能耐解救俺的孩子,“俺是不能將這孩子的魂魄解救出來。”猾褢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俺感覺到氣憤了,吸食了俺孩子的血液,信口雌黃地就說這麼一句搪塞的話,這算是那一檔子事情,這分明不是在欺騙俺們嗎?
聽完猾褢的話,俺的心仿佛被鋼針紮了一下,立刻就生疼生疼的了,可那猾褢卻依然裝模作樣的說了。
“不過俺到是有個辦法,能將這孩子的魂魄重新召喚回來,也不知道你們願意去不?”
直到了現在俺還記得當時猾褢在說這話時的表現,他從桌麵站立起來,搖頭晃腦地邊走著邊用眼睛瞟著俺們兩口子,邊語速極快地說著。
“有什麼好辦法,你這猴子還不敢快說?”
還沒等到俺那丈夫搭話茬,那瞎眼巫婆子就先替俺們答應了,隻見她一雙瞎眼極快地在翻動著,歪著頭,豎著耳朵衝著猾褢說了這樣一句話。
“在茫茫的大海有一座懸浮於海麵萬米高空的島嶼,島的名字叫做懸浮島,在島生長著一棵仙草,那草的名字就叫做還魂草,這仙草有神奇的效用,一旦死亡或者瀕臨死亡的人服下這還魂草,不但可以起死回生,還可以長生不老的。
俺看那時猾褢就是在故弄玄虛在說完懸浮島的事後,竟然隻在桌麵搖頭晃腦地踱步,而他眼睛時不時地偷瞄俺們,仿佛很神秘和期待的樣子。”
“婆婆,你們答應了那猾褢來尋找還魂草了?”
到了這時劉菱實在忍不住,便打斷了花白頭發老婦人,開口便問了花白頭發老婦人,因為他看到這花白老婦人出現在這懸浮島,茅草屋外還有墳塚便已知道,花白頭發老婦人一定是答應了猾褢和瞎眼巫婆子了。
花白頭發老婦人的思緒,從對過往的思緒中回歸到現實當中,這一點從花白頭發老婦人注視在劉菱麵容漸漸明亮的眸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花白頭發老婦人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她隨手拿起桌麵的茶壺,倒滿了一碗清水後,再放下了水壺,從桌麵端起水碗,仰脖將碗中的清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又將水碗放回到桌麵,這才目視著劉菱說:
“俺那丈夫當時就答應了,他在詢問了懸浮島具體的位置後,就要給瞎眼巫婆子些銀兩,而那瞎眼巫婆子卻未像俺預料的那樣,貪戀錢物,當場就拒絕了俺的丈夫,還跟俺那丈夫說了一些客套話,然後她就催促著俺那丈夫去懸浮島,俺那丈夫也未多說,當時就抱起桌麵的孩子,讓俺和他一起走。俺們一家一同就出了屋子,走到海邊了船。”
說著這花白頭發老婦人又拿起水壺,往水碗中倒了滿滿的一碗清水,然後她拿起水碗,再次仰脖喝了下去。此後她又緊接著說了下去了。
“那天海麵的風浪很大,可俺的丈夫依然奮力地劃著船,駛離了島礁,向著茫茫無際大海深處駛去。
俺那丈夫渾身大汗淋漓,劃船劃得累了,便將自己身穿著的破爛衣服脫下,裸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出來,可他這樣不停不歇地劃了一天的船後,到了海麵生起一輪明月時,俺那丈夫也就累得實在不行了。
他一頭就躺在船,從天空中揮灑到海麵的那輪皎潔明月的月光,揮灑在俺丈夫**的胸膛之麵,讓俺清楚地看到,隨著海風吹拂而過,他胸膛濃密的黑毛在微風中抖動,而他充斥著汗珠的胸脯也因為這一天的勞累在快速地起伏著。
可那天晚的海麵,真的夠平靜的,刮了一天的狂風,在晚突然就停了,在仿佛光亮圓盤一般月光的照耀中,波光粼粼的海麵像是安靜熟睡中的老人一般安靜而又寧靜。
而俺家的那一艘小破船,就像是蕩漾在海麵的一片孤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