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這就謝謝婆子的救命之恩了。”
說著這猾褢竟前爪抱拳,仿若窮酸書生那一般的模樣,在巫婆子肩膀上連連地坐揖。
看來這巫婆子到很是吃猾褢這一套的,在見到這猾褢仿若潑皮無賴一般的表演後,不但沒有腦怒這猾褢,反而掩手在嘴前,連連地憨笑起來。
“你這猴子,自從在陰陽兩界遊走後,別的本事沒見漲,這打渾取科的本事到是漲了不少,到學會了人類的油滑。”
這巫婆子說著,竟伸出手指在猾褢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那麼一下了,然而這猾褢仿佛不知道進退一般,在巫婆子如此後竟佯裝著被嚇著了一般,跪附在巫婆子的肩膀之上,連連磕頭說著:“恩人,俺定當好好服侍恩人,以報恩人的救命之恩。”
光聽這猾褢這話,到讓人覺得這猾褢好像是真心想要報答巫婆子似的,但是一看這猾褢的麵容,就知道這猾褢那裏是在表示真心,而是在插科打諢,有意在逗弄巫婆子樂。
這猾褢滿臉的嬉皮笑臉,他這模樣,就仿佛那家子傻兒看上了鄰家的黃花大閨女,這心裏癢癢的又不肯直說,偏偏學了那潑皮無賴的把戲,先要找個緣由套一套交情似的。
似乎這巫婆子早就看慣了這猾褢的把戲,也早就不把猾褢這一番表演當做一回事了,隻在猾褢油嘴滑舌地絮叨個沒完時,笑盈盈地說著。
“行了行了,恐怕你這猴子在陽間呆得久了,這陽間的陽氣會灼傷了你,你還是趕緊回到地府當中去吧!”
在巫婆子話畢後卻也沒看這猾褢的臉,說著便揮舞一雙掌,在手掌間生出一團迷霧出來,隻見這在巫婆子手掌間的迷霧,就仿佛散不去的旋轉霧團一般,在巫婆子手掌間越來越大,而這猾褢在看著這一團迷霧時,一雙綠油油的雙眼就仿佛在突然間失去了顏色一般,變得呆滯和萎靡起來。
“誒呀…!”
光從猾褢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猾褢是極其不情願回到迷霧當中去,但是他仿佛又有什麼難言之隱,仿佛這巫婆子說的陽間陽氣太重,會灼傷了你,這本就是猾褢的軟肋。
猾褢在長歎一聲後緊接著就仿佛一隻從巫婆子肩膀上躍起的猿猴一般,縱身而起,直接跳到巫婆子雙手間迷霧當中,然後身形隻是一閃,便在迷霧中消失了身影,隻露出仿佛響尾蛇一般的尾部在霧氣在搖晃著。
這巫婆子看著猾褢顧頭不顧尾的做法,顯然就有些心急了,她未等到這猾褢將尾部,完全收攏在霧氣中,就伸出手指,抓在猾褢尾巴上,然後她的手就像是手揉捏著一團紙一般,將猾褢的尾巴塞入霧氣中了。
說來也真就奇怪,這猾褢尾部在進入到霧氣中後,這巫婆子雙掌之間的霧氣,便仿佛被風吹拂的雲霧一般,漸漸地消散在了巫婆子手掌間了。
正當這巫婆子將雙手垂落在身側之際,這茅草屋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響。
“嗚嗚…,”
巫婆子順著聲音看去,才看到在空中停飛的那一個黃毛毛腳怪正在以奇怪的姿勢,在表達著什麼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