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勞孤的顧慮(1 / 2)

牛二棒子,勞孤,朱狗子三人三騎絕塵而去,在他們身後的沙塵像是一流煙兒一般,滾滾的升騰而起了。

在到了這地址舢板前,這馬兒絲毫也不打怵,到像是見慣了這縱馬上船的場景一般,一雙前蹄揚起,隻在舢板上蹬了一下,整個身體就躍起老高,然後又在唏唏律律聲音當中,落在舢板上,奔馳了一步就上了船。

帆船很大,是那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大,在帆船上,粗壯的桅杆像是參天大樹的樹幹,而桅杆上白帆像是從側麵開了個口子,在風中招展的旗幟。

幸好水手想得周全,不然在江風的吹拂當中,這帆船飛得被風吹走了不成。

是的,就是在船頭一條有壯漢手臂粗壯的鐵鏈條從船頭上往大河沉降,可以想象得到在船頭的大河下,那早就被水腐蝕得鏽跡斑斑的鐵錨就沉落在江底下的汙泥當中與魚兒相伴。

一縱馬上了船板上,牛二棒子就感覺到船在晃悠,但是依照他粗枝大葉的性格,還真就沒去管這些個。

隻見他雙腿一夾馬腹,他那胯下的五花馬揚起前蹄子,唏唏律律地叫喚起來,然後縱馬就向船頭飛奔而去。

就是因此,這船搖晃得更加的劇烈了,但是與牛二棒子那一條空空臂管比起來,這船真就不算得什麼了。

今天的牛二棒子衣著很是華麗的——黑色的錦緞長袍上繡滿了祥雲瑞獸,長袍外鋥亮的盔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泛著金色的光芒,唯一美中不足的,就要屬牛二棒子那空空臂管。

由於他被砍掉了一個手臂的緣故,在馬兒奔馳中,那空蕩蕩的臂管,比搖晃的船隻抖動得更加的劇烈。

唏唏律律……隨著一聲聲五花馬的嘶鳴聲,牛二棒子胯下馬兒仰頭叫喚起來,四蹄子卻止步於船頭上。

騎在五花馬背脊上,遙望這濤濤的大河,總是能給人一種近乎空曠而蕩滌的感覺……一切世間的煩惱似乎可以在這一刻完全被清空了一般。

不管怎麼說,牛二棒子都很享受這一刻給他帶來的放縱,一切都可以拋諸腦後,甚至像是在放飛自我。

他可以不用去想,自己的老娘怎麼樣了,也可以不用去想,未來的戰場趨勢怎麼樣,他隻需要在這裏靜靜地站立著,感受大河上的冷風。

正是由於他的放縱,甚至都讓他沒有察覺到,在幾匹馬兒先後上船後,這帆船像是沉浮和搖曳在風中的枯葉。

“徒兒,”一個蒼老而又沉穩的聲音,像是在牛二棒子耳畔響起來的風聲,打斷了他享受這難得放縱,“你怔怔的出神,你在想著什麼?”

說話這人,其實並不別人,而是牛二棒子的師父——勞孤,他雙手勒住馬韁繩,使得自己胯下的馬兒停在牛二棒子馬旁邊,而勞孤這匹黑馬似並不願意受到勞孤的羈絆似的,雖然不得不停下來,但是他的一雙前蹄子卻在刨著船頭斑駁的船板。

“噠噠”的聲音,像是鍾擺搖晃時機器齒輪的聲音,既清脆又悅耳。

牛二棒子扭頭看向勞孤。勞孤將目光注視在牛二棒子的一雙眼眸7上,他看到牛二棒子眼中充斥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