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帳前的兩個衛兵見勞孤來了,手中拄著長矛,跪附在地麵之上,然後低垂著頭顱:“勞孤大人。”
勞孤在往中軍帳走時簡短地了一句:“你們都起來吧!”著他就到了帳篷門前,雙手掀開帳篷簾子進入到帳篷中,這才看到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頭戴,分做在帳中的椅子上,身子附在麵前的案幾之上,取著碟盤中的食物進食呐!
在帳中兩排案幾上,擺放的食物都是一個樣,在瓷白的幾個盤中有燒雞,有青菜,有一些燉煮過的肉類,在案幾邊緣上則有瓷白的米飯碗。
朱狗子,牛二棒子,李二黑和頭戴幾乎同時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勞孤,而勞孤擺了擺手後,卻也未與幾人話,大步流星地朝著上首走去,三兩步後就走到上首位置坐下。
然後他低垂著頭顱,目光掃視了一下案幾上的燒雞,青菜,燉菜和米飯,眼中流露出幸福滿滿的笑意。
冒著騰騰熱氣的各類吃食,顯然很和勞孤的胃口,在他人生的記憶當中,就是過年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好菜好飯……那記憶是痛苦的,就像是他來這世間走一遭,本來就是來承受苦難來了一樣:平時就不用了,吃糠咽野菜那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就是連過年,他的人生也隻不過是從另一個低穀,跌落到深淵當鄭
勞孤當然記得,他與自己一群叫花子,在過年時候吃什麼,不過就是由一些叫花子要來大戶人家剩菜剩飯,在破廟中,吃上一頓雜燴飯菜嗎。
縱然如此在勞孤內心中,還是認為這像是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再適合自己不過,每每能體會到自由的滋味。
依照勞孤的能力,他不是不能出士,他完全有能力在世家那裏謀得一份比較不錯的差事,別的不敢保證,但是溫飽問題,絕對可以得滿足。
透過白色帳篷照射進來的光線有些柔和,並不像是帳篷外那樣生硬,柔和尚的光線就像是閃耀著淡淡金光的金子一般將帳篷照耀得金亮金亮。
勞孤的這一張臉在這時看起來並不算是蒼老,但是他臉蛋上也不像是平時的樣子,此時他的臉蛋在光芒的照射中,竟然顯得極其的光澤明亮。
勞孤消瘦的臉龐蒼老的手,在這時仿佛年輕了許多,不細細地瞅還真就難以瞅到他臉龐和手上那充斥的褶皺。
在眾目睽睽之下,勞孤拿起搭在碗邊上的筷子,然後伸出筷子從盤中夾了一條青菜,放在嘴裏咀嚼起來。
“諸位用飯吧,飯後咱們就帶領大軍進攻夢之城,但願咱們一戰定乾坤。”勞孤邊咀嚼著青菜,邊低垂著頭顱掃視著案幾上擺放幾盤子菜品,邊在口中嗚咽著。
到了這時,這帳中下首做著的幾位將領,目光這才從勞孤臉上移開,紛紛拿起搭在碗邊緣的筷子去夾盤中的菜品。
帳篷中的氣氛有些沉默,誰也沒再話,隻有幾人吃食物時發出的吧嗒吧嗒嘴的聲音在帳篷中回響起來。
但是從整體看去,這帳篷中下首的幾位將領,都是全副武裝,其中牛二棒子裝扮最為的隆重,隻見他鋥亮的盔甲外穿插係了一條紅色綢帶,而他那根係了紅繩的镔鐵長棍就依靠在案幾的邊緣上,他腰間挎著的長刀刀柄上鑲嵌的寶玉更是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