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這頭領也是王爺封的,你牛二棒子和俺們一樣,憑啥俺們說句話就往臉上吐唾沫?”臥牛靈道說。
“俺就吐了你們能怎麼的?”牛二棒子說。
召集會議是李二黑的主意,會場鬧成這樣,他認為他有責任維持,李二黑大聲嗬斥道:“二牛,大家夥在這裏談正事,誰都可以發表意見,你咋不讓別的兄弟說話呐?”
自劉菱被封了王爺之後,李二黑在眾人心中的地位是直線上升,為什麼?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李二黑的妹妹是劉菱的妻子,那李二黑也就是王爺的外戚了。
牛二棒子低下了頭,然後道:“臥牛兄弟竟胡說八道,俺不願意聽。”
“二牛,王爺不回來,咱們就沒有主心骨,就更別提到青州當官過好日子的事啦!俺腦袋裏現在亂得很,卻也不知道咋辦好了。你就忍忍吧!不要和臥牛兄弟計較。”
“嗯!俺聽你的。”牛二棒子道。
在屋裏牆角的一個昏暗角落裏,賈詡依靠著牆蹲著,莫不做聲地看著屋裏的人。
剛才,這幾個人因為唾沫和大鼻涕差點就沒打起來,這讓賈詡心裏差點就樂開了花。
此時,聽到李二黑說什麼到青州做官過好日子,心裏頭不免就癢癢的了,本來就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的他,就更加神弛向往了。
屋裏,燈光有些昏暗,微弱的燭光一閃一閃的,照得人影在地上晃動的有,在牆上晃動也有,在昏暗燈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眉不展的,又是顯得那麼淒苦,想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前途擔憂了吧!
賈詡說道:“俺料定,咱們王爺必定無事兒,其一,王爺要是已經被朝廷殺了,咱們卻是不能在此如此消停地談論什麼事情,朝廷早就派兵來圍殺咱們了,其二,王爺久去不歸,這當中必定有陰謀,俺料想必定是皇帝猜忌咱們家王爺,使出了什麼計謀。咱們若是還要榮華富貴,就得鬧他一鬧。”
李二黑急忙問道:“如何鬧法?”
“青州王爺既然最後到的張讓府中,然後就失蹤了,那麼就去張讓府中鬧上一鬧。咱們也好從中探聽些虛實。”賈詡道。
李二黑從炕上站了起來,然後道:“就安著賈詡先生意思辦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帶上家夥,去張讓府上鬧上一鬧吧!”
眾人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黑帶著眾兄弟,就來到張讓府邸大門口。
牛二棒子被李二黑臨時任命了先鋒官,心裏頭很高興。
牛二棒子帶著朱狗子和勞孤就去敲大門了。
說是敲,還不如說是砸門,牛二棒子拳頭和大腳丫子就一起上了。其餘兩人也沒閑著跟著砸起門來。
“咚咚咚,叮哐。”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了起來。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位頭係黑色絲帶並且滿頭花白,身穿青色短衫,腳踏步鞋的,佝僂著身體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麵前。
老者努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眾人,然後說道:“幾位官人,有何貴幹呐?”
牛二棒子一拳就將佝僂老者打倒。
在牛二棒子腦袋裏,什麼是鬧?到了張讓府邸,見人就揍,那就是鬧,打得越邪乎,那麼賈詡口中鬧一鬧實施得就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