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大廳中自己眾多將領竟然沒有一個說能對付血毛毯,劉菱把手中的血毛毯放到了案幾上麵,抬頭望著圓頂若有所思地發呆。
在水晶大廳中,所有人都不說話,就這樣靜默了整整的一個下午時間。
黃昏悄悄的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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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澗峭壁的斷崖上,所有年神的軍隊都已經達到了人困馬乏的地步了,他們或者蹲在斷崖上,或者做在斷崖上,把自己腳伸出斷崖之外,或者靠在身後的峭壁上,或者拄著兵器假寐。
年神在一下午的時間,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挖好陷馬坑的白色草原,等待著青州軍隊的出現,可是他什麼也沒有等到青州軍,隻等到落日下的黃昏。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一抹抹雲霞在西邊的地平線,陪襯著落日,映照得西邊的天際邊上通紅通紅的。
火燒似的雲霞,在西邊天際一條條的抹去天空昏黃的顏色,把西邊的天際邊映照得一片通紅。
大癩蛤蟆軍師輕輕地碰了下一動不動的年神,發現年神木訥地站立在原地不動,他又用力碰了一下年神。
年神身體是沒動,可是他的手卻動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照著大癩蛤蟆軍師腦袋就拍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大癩蛤蟆軍師結結實實地挨了打,他趕忙舉起自己雙爪擺出一副投降的樣子,並說道:“王爺,別打俺了呀!俺是怕你老在這裏站立久了會累的,才想提醒你注意休息的。”
大癩蛤蟆軍師撒了謊,他其實是想說,“王爺要是青州軍隊不來咱們撤兵會夢之城吧!”,可是在年神的巨大手掌下,他開始胡說八道的了。
“此戰關係到咱們的成敗,本王站立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本王不累。”年神目光依然注視在白茫茫的一片草原上,等待著青州軍隊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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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光透過圓頂照射到水晶大廳裏,一縷縷光束揮灑在水晶大廳中四處,使大廳頓時流光溢彩紛呈。
劉菱身前案幾上除了擺放著血毛毯外,還放了一些工具。這些工具中有手掌長大小的刀,也有刀片一樣的刀,還有小鉗子,小鑷子。
此時,劉菱正在用刀片劃開血毛毯的腹部,一股股的鮮血從血毛毯的腹部流淌出來,一直流淌案幾上麵。
水晶大廳中,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劉菱身上,等待著劉菱進一步的安排。
劉菱放下手中的刀片,拿起案幾上的鑷子,把血毛毯的腹部撐開了,目光看向血毛毯的腹部裏麵去了。
血毛毯的腹部不像是別的動物一樣,有五髒六腑,隻有一團團纏繞在一起仿佛亂麻一樣的血管。
劉菱一手撐住鑷子,一手從案幾上拿起刀片對著血毛毯的腹部血管劃開了。
一股股的鮮血從血毛毯中流淌出來,流到腹部中去了。
一團團血管裏,沒有像劉菱先前想象的一樣有食物存在,隻不過鮮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