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巨人死了,不要再和他生氣了,以免氣壞了身子。”咕麗走到咕嚕身邊,手搭在咕嚕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大了,可還是一點也沒有掩蓋住不遠處一鍬又一鍬鏟沙子的聲音。
距離那客和骨朵屍體幾十米處的一群飛獸正在湖岸邊上和沙坑中挖掘沙土。這沙坑有些大,大到有二十多米長,將近十多米寬,五六米深,沙坑的底部滲入了不少的湖水,把沙坑中挖掘沙土的飛獸半截身體都淹沒在水中。
咕嚕回頭看了一眼沙坑,見到沙子四處飛揚,竟把整個在湖邊上挖掘沙土的飛獸完全都籠罩在了細小的沙塵當中。
“夠了,把他們拉到沙坑中掩埋了吧!”咕嚕說道。
站立在那客和骨朵屍體周圍的許多飛獸“諾”了一聲,便七手八腳地把骨朵和那客的屍體捆綁得結結實實,拉著繩索往幾十米外的沙坑中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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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跳舞,這屋中還要屬蚩嬌最有舞蹈天賦,她揮舞著雙手蹦蹦跳跳的動作,就仿佛瘋魔了一般的景象,這還不算什麼,她這扭動的身軀更能說明問題,就仿佛有無數道電流擊打在她身體上一樣,她費力抽筋扒骨地在殘餘食物周圍轉著圈圈。
不是所有人生來就能成為舞蹈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學習某種技能的天賦,蚩言和蚩影就是後一種人,他們完全都不具備跳舞的資質,有的僅僅是對於新鮮事務的一種狂熱。他們跳舞時可不像是蚩嬌仿佛被電流擊中了般模樣,而是每動一下身軀都仿佛這四肢本就不是他們的,而是臨時硬安到他們身體上的,他們扭動著僵硬的身軀在殘餘食物周圍與蚩嬌一道轉圈圈,狀若瘋魔。
蚩嬌就算是一位舞蹈家,可要是跟行走江湖專門靠裝瘋賣傻的臥牛兄弟比跳舞。這蚩嬌顯然還缺了點滋味和生動。臥牛兄弟此時早就披頭散發,渾身抖動得仿佛得了癲癇般的痛楚,雙手一樣是高高舉過自己頭頂上,可這雙手卻揮舞得異常的厲害,就仿佛那個夜總會嗑了藥的客人在舞池當中發了瘋的一般模樣。
這舞蹈劉菱和萬年公主都曾經看過,好像這臥牛兄弟和蚩言一家三口還真不止一次表演過這樣的舞姿。他們中雖都不是專業的舞蹈演員,可每一次賣力的表演都能逗得萬年公主和劉菱開懷大笑。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坐在椅子上的劉菱和萬年公主都樂嗬嗬地看著屋中每一個人跳舞。
也不是每一個人在慶祝時表演跳舞更感興趣,這國字臉型的巨人就得算一個,他伸出手臂,用手把本就屬於臥牛兄弟碟盤中的雞肉塊倒入嘴裏後,蹲在窗戶底下偷偷吃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中照射進屋中來,本就昏暗的屋中頓時就有了亮光。這屋中的擺設到也異常的簡單,一張精美的木雕床靠在另一邊的窗戶邊上,白色的紗帳掩蓋住了整個木床,在另一扇窗戶邊上有梳妝台,鑲嵌在紫檀木框中圓圓的銅鏡子上打磨得光亮如新。而從梳妝台上伸出的紫檀方木板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漆木盒子,再有的就是一個衣服架子。它和梳妝台臨近同樣靠在窗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