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方開往南方海城的一列列車的四號車廂第八十五座上,這是一個靠窗的好座位。一個穿著樸素,臉麵清秀的二十幾歲的男子,正趴在桌子上,瞪著那雙有如天上星辰般的眸子,好奇的看著右手上拿著那把兩頭尖銳,中間雕刻著好看的一龍一鳳圍繞著一隻眼睛的匕首,和左手上一本鮮紅的海大錄取通知書。
更讓人驚奇的是他的右肩上正蹲著一隻毛發純白的猴子在打盹。
對於能上海大的人,絕對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學生,在這列火車上雖然有各種各樣的人,他們看到這個男人雖然穿著很樸素,但當看到他手上的海大的錄取通知書時,眼中便顯出了羨慕、嫉妒和敬仰的目光。甚至有一位帶著孩子的媽媽,拉著自己的孩子說道:“曉明,看到沒有,那位哥哥可是考上海大的學生!你也要好好學習,像那位哥哥一樣考上海大,知道嗎?”
那孩子當然不明白考上海大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自己考上海大,但是他還是點了點自己的頭,“恩,我也要像哥哥一樣考海大!”
在列車的正中央的走道了,幾個打扮流裏流氣的人慢慢的走著,雙眼不安分的看向兩邊的座位,時不時的向著一個看上去
有點姿色的女子調戲幾把,當然他們不敢作出太過分的事情!其他乘客當然明白這樣的人惹不得,況且現在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突然隻見這幾個人中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人眼睛一亮,指著在八十五座的那人,猥瑣的說道:“大哥,這小子手上的匕首不錯!看樣子是一件古物,可能值不少錢!”
一直走在前麵的那個穿著一身牛仔衣的人顯然也看到了,於是對著那獐頭鼠目的人說道:“鼠頭,去試探試探,看他是不是能上道!”
鼠頭高興得點了點頭,於是串到八十五座那裏,眼睛瞪了瞪那個坐在外麵的人,那人先是一怒,但接著看到後麵那幾人,頓時焉了氣,連忙將座位讓了出來,然後自己跑到抽煙室抽煙去了。
“這位小弟,難道你不知道車上時不允許帶凶器的嗎?”鼠頭故意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
這男子顯然不買他的帳,抬起頭來,看了看鼠頭,又自顧自的看起手中的兩樣東西。
鼠頭一時鬱悶住了,自己這樣子難道還不夠凶狠嗎?難道還不流氓嗎?
“哦,竟然是學生,還是海大的新生!”鼠頭顯然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通知書,同時右手也伸過去奪他手上的匕首“學生就更加不能拿凶器了,這凶器得沒收了!”
鼠頭在剛接觸到那匕首是,恍然間,隻覺得眼前一花,匕首不見了,然後見那男子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說道:“爺爺說過,誰要搶這匕首的人就是壞人!”
鼠頭一陣莫名其妙,匕首呢,匕首怎麼不見了?接著他就感覺到了右手傳來一陣劇痛,待向右手看過去的時候,隻見鮮紅的血液正汩汩地從右臂中冒出來。於是便痛得大叫起來,“大哥,大哥!這小子竟然敢劃傷我!”
蹲在這男子肩膀上的猴子顯然也聽到了這叫喊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瞥了一下鼠頭,接著又閉上眼睛繼續打起盹來。
這為首的大哥也是一驚,今天倒遇上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了,不過卻能好好的敲詐一筆,“媽的,竟然敢傷我兄弟,哥幾個,圍上去,給我好好揍他一頓。”
頓時這幾人在大哥的帶領下,便將那男子給團團的圍住。坐在對麵位置上的幾人,見這一架勢,便遠遠的躲開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最好別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