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進入商場這片毫無硝煙的戰場才僅僅四五年的時間,但是晴鳳卻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這一刻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銳利的氣勁正透過前麵的空氣向著自己彪射而來,這種氣息絕對不是一個學生所能擁有的,因為這種氣息裏麵充滿了霸氣和隻有經曆過生死徘徊,甚至是雙手沾滿了生命和鮮血的人才能發出來的,即使是自己那個在商場征戰多年的父親也無法與他相比。
她很好奇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擁有這樣讓自己都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
晴鳳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抬起了那冰冷卻又能讓任何男人見到都會生出一種‘此物隻應天上有’的感歎。望著車前那個穿著一件樸素到極點,卻又不得不讓人感歎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是如此的合適的男人。
晴鳳心中有點奇怪,這人自己似乎見過,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深邃得宛如晴天晚上那浩星的眼睛。
“奇怪了,剛才那種感覺怎麼不見了?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晴鳳在認真的去感受時,卻發現剛才那種氣息竟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而再仔細的看眼前這個男人時,他幾乎與別的他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一樣,是那樣的單純、那樣的陽光,除了他那雙有點另類的眼睛之外,就連他的臉上竟然還給人一種幼稚的感覺。
晴鳳眼中略微閃過一絲失望,然後再望向旁邊的蔣大鴻!晴鳳搖了搖頭,繼續低下頭看她的雜誌。
……
晴雨現在的心情極為不爽,一雙被黑絲襪包裹住的纖長細腿正在使勁的踢著這台價值幾百萬的法拉利的輪胎。晴雨聽自己的姐姐說,這種輪胎是叫做什麼博基尼輪胎,價格之昂貴足夠她們班那些從鄉下來的同學的家裏打十幾年工才能掙回的!
“管他什麼‘汗滴禾下土’,管它有多貴,我就是要踢!臭姐姐,那兩個窮鄉下佬罵我們是蛀蟲,罵我們是剝削工人的吸血蟲,你也不說話!”晴雨一想起剛才的事情就來氣,特別是那個穿著T恤的人雖然很少說話,可是他那眼中分明就充滿了鄙視和不屑,“這次要不薛教授剛好從那裏經過,我非得跳下車拔了他們的皮不可!”
‘嘎吱’一聲,莊園的大門打開,一個頭發斑白、一雙眼睛略帶渾濁、身上一件隻有上世紀一二十年代才有人穿的那種淡灰色長袍的老人,精神炯炯的出現在了門口,“兩位小姐回來了!”
“常伯!”晴雨一見到這個從小就帶大自己,平時對待自己比自己父親還要好的老人,就立刻高興地跑了過去。
“嗬嗬,晴雨小姐今天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告訴常伯是誰欺負了你,我立刻去湊他一頓。叫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的晴雨小姐!”像常伯這種年紀的人,他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人生悲歡,也看慣了人生的爾虞我詐,早已經懂得了何為人生的快樂、何為人生的真諦。
晴雨撅著一張小嘴,看著常伯那雙已經高興地塊要眯成一條線的眼睛,生氣的說道:“哼,沒一點誠意。”
“晴雨別鬧了!”晴鳳在一邊說道。
“哦,對了!晴鳳小姐,你爸正在房子裏等著你呢,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常伯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立刻說道。
晴鳳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進入商界的時間比較早,可是父親也很少找自己單獨談話,反而與自己這個什麼也不懂,隻知道耍性子的妹妹相處的時間交多一點。
房間內,晴剛正將手中那隻隻抽了三分之一的煙頭狠狠地摁在煙灰缸裏,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喜歡自己抽煙,特別是大女兒晴鳳,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後,對自己的誤會已經是越來越大,幾乎什麼事情都與自己對照幹。不過,幸好這個女兒在大是大非麵前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商業方麵也有著當年自己那種敢闖敢拚的勁頭,而女人在某些事情方麵有著比男人更加可怕的優勢和魅力。晴剛正敢肯定,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敵人的話,那麼她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鳳兒,坐!”晴剛正簡單地說了一聲。
晴鳳沒有說話,也隻是簡簡單單的嗡了一聲。
晴剛正繼續坐在沙發上,而晴鳳卻坐在一邊書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