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事情終於談妥!晴剛正招呼幾個下人端來一些茶點,幾人相互謙讓敬喝著。小鷹和華叔談論著接下來以後要做事情的一些細節,聶小雲和小黑兩人卻各在吹噓著自己以前的一些豐功偉績以及在海大一些學習和泡妞的事情。晴剛正端著一杯茶,在一邊陪喝。
二樓一間房子中,夏風透過紅杏窗簾吹在中間那張掛了薄翼白絲簾紗的床上,蕩起一陣陣微小的漣漪。晴雨呆呆地坐在一張細竹簡編製的棕灰色椅子上,張著一雙長睫雨睛呆呆地看著那粉紅色畫有幾隻米老鼠和唐老鴨的牆壁。
她心中煩透了,自從放假回來以後,父親就將自己關了起來,沒有他的同意不準踏出莊園半步,本來去求過姐姐,可這姐姐越來越像自己的父親了,不但脾氣一樣,就是那工作起來忘呼一切的形態也像極了父親。
晴雨坐在椅子上嘟著性感的嘴唇,越想越氣,剛才福叔從樓下走上來說下麵來了極重要的顧客,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出去。什麼時候,這棟房子成了招待顧客的地方了?連這房間都不準出了,那不是把自己當成罪犯了?他逼死了自己的媽,難道還想要逼死我不成?反正我早已經當自己的父親死了,大不了,我出去闖蕩,從此不進這個家門。
晴雨啪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朝著門外走去。
“小姐!老爺他們還在下麵商量事情呢,等會再下去吧!”福叔用手攔著說道。
“福叔,讓開!”晴雨眯起眼睛,扯開嗓子喊道。
福叔有點為難地說道:“小姐,你就體諒體諒福叔吧,福叔這也是為你好啊!”
“你怎麼不體諒我?我都呆在這鬼地方一個都星期了,你們不讓我出去。現在竟然還把我關在這間小房子裏,我就成了家裏的罪人不成?要不你們合起夥來把我給弄死算了,省得讓你們見了心煩!”晴雨不留情麵地張開嘴就一頓說話。
“這,這!小姐你怎麼能那讓說,福叔我從來就沒對你煩過,要死也是福叔這把老骨頭先死啊!哎!”福叔難過地歎著氣,繼續道“小姐,你爸這些年也不容易,他一直都在為你媽的死而懺悔著,在彌補著他的罪過。”
“哼,他怎麼會懺悔?他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他的生意,在維持著他的商業神話。要不,為什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讓那個叫什麼陵陽的來我們家,你們都當我是傻子,聯姻,自古以來多少女子成為男人們為了維持自己欲望的犧牲品。”晴雨情緒激動地說道。
“這,小姐不是還沒有成嗎?”福叔有點尷尬地說道。
“滾開!”
這福叔終究是年老體衰,雖說是一個男人,到底還是抵不過晴雨情緒激憤時的一股力量,頓時腳下踉踉蹌蹌的往後腿了一步。晴雨也趁著這時刻,雙手提起身下的薄紗藍天色裙子,咚咚地朝著樓下走去。
下麵的幾人早已經聽到上麵的吵鬧聲,小黑和聶小雲兩人更是朝著樓上望去,心裏對這個敢在晴氏族長起居之所說出這樣刻薄話來的女人佩服之極。
晴剛正自然知道是自己的小女兒又在吵鬧了,於是尷尬地說道:“各位,見笑了!我這小女就是這性格!”
華叔一副理解你的表情,低著頭喝著手中的茶,含糊地回應道:“都,都一樣的!”
看著自己的女兒氣衝衝的從樓上走了下來,晴剛正一張臉拉了下來,嚴肅道:“小雨,福叔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從未打罵過你。如今他已經是一把年級了,你怎麼說話不知輕重?”
走下來的晴雨也不正眼瞧其他人,隻是恨恨地對著晴剛正喊道:“你總拿福叔來說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年級很大了,可是你們也不能合起夥來欺負我。難道就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媽的孩子嗎?”
晴剛正一聽到晴雨的母親,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萎頓了下去,再加上此刻晴雨雙眼蒙霧,消瘦的肩胛微微地顫抖著,他心中更是充滿了悔恨。
當晴雨剛從樓上走下來時,她那白皙如玉般的細腿,精製的麵孔就讓聶小雲猥瑣地認為他們似曾相識,再加上剛才看到的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這讓他突然想起了當初剛來海城時自己開著那輛由悍馬改造而成的拖拉機在高速公路上狂飆的情景。
“靠,這也太巧合了點吧!”聶小雲心裏有點鬱悶,“清官難斷家務事。務必速離,才是上上策啊!”
於是聶小雲也不打招呼,帶著幾個人就想離去。
一邊的晴雨看到晴剛正這個時候的形態,心中終究是不忍,他到底還是自己的父親啊!可是這女人一旦心裏覺得受了極大委屈的時候,總得想盡辦法發泄了,才會安靜下來。這時她見屋裏還有幾個人,而且自己心裏的不好受,這幾個人是主要的原因。
她哪裏管得了這幾人的身份,於是風風火火地走去,攔在門口,抬著精製的下巴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