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難怪之前像被嚇呆了一樣,氣勢一點也無,還渾身發抖,原來之前從未殺過人,難怪膽子有點小……
李禕輕輕在她的背上拍了拍,道:“你不要自責,他們都是壞人,是他們要殺我,你是為了救我才殺的人,如果有罪孽,也是我的罪孽,你沒有必要自責……”
李禕心裏那個汗啊,這麼高的身手,卻這麼柔弱的性子,幸好她出手了,幸好那些山賊沒有一開始就衝過來殺自己,否則今天還真危險……
這個時候,林清璿也疾若猿猴,幾個縱躍跑了過來,看了李禕和公孫月一眼,便閃身來到七名山賊旁邊,查看了一下傷口,臉上顯得很高興,過來一把將公孫月拉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道:“月兒,你做得很好,哭什麼。”
說完,她還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李禕,把李禕看得莫名其妙。
等山民趕來,處理掉七人屍體,李禕也被人扶著回到房間,等其他人一走,李禕便立刻跪下來道:“弟子李禕,從小小心慕武學,今有幸見到師姐舞劍,動手懲凶,技藝非凡,弟子向往不已,還請師父收下弟子,弟子一定時刻謹記師父教誨……”
林清璿打斷了李禕的話,淡淡說道:“我問你,你想拜我為師,可知我們這個門派叫做什麼?”
“不知道,還請師父示下。”李禕心道,本來我是知道的,這不是被那七名山賊給打斷了。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這個門派,名叫越女門。”
李禕微微一愣,問道:“越女門隻能收女弟子麼?”
“那倒不是。”
“那師父為何不肯收我?”
“你先起來。”林清璿微歎了一口氣道:“實話跟你說吧,以的天資和心性,本是極好的練武苗子,萬中無一。”
她淡淡地說著,心中也頗覺可惜,自己練武成癡,但性子卻有些軟,找了個徒弟,無論骨骼還是資質悟性,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可偏偏性格比自己還軟。
這少年性格極其剛毅,膽子又極大,人也聰明,看他眼神清澈,心性也不壞,本是做徒弟的最好人選,剛好可以彌補自己和月兒不足,可偏偏是個男的,而且年齡,也太大了些。
林清璿說出了答案:“隻是,我們越女門的功法,需是童子功從小練起;而且,男子不適合練習!”
李禕急道:“我是童子啊,而且我現在年紀也不算大,我的骨骼和身體的髒腑還沒有定型,還是可塑的!”
林清璿有些愕然,她沒想到,自己隻說了一句要從小練起,這李禕就把要從小練起的道理說了。
確實,大多數武藝都要從小練起,就是因為這些武藝的呼吸吐納,氣血運行,乃至髒腑協調,都與普通人有異,甚至有些還與正常的生理規律相違背。
小孩身體沒有長成,呼吸吐納,氣血運行,乃至髒腑協調的方式都沒有固定下來,身體有極高的可塑性。
這個時候加以專門的訓練,便能事半功倍,按照這門武藝的功法,改造自己的身體,使其適應這門武藝特殊的呼吸、發力、氣血運行方式。
但假若這人已經成年,身體的一切構造,還有呼吸和氣血運行方式都已經固定下來,這個時候,再去練習這些功法,強行改變自己的呼吸,氣血運行和發力方式,則必定會遭到反噬,輕則身體受損虛弱,重則嚴重內傷,不治而亡。
林清璿神色凝重道:“你不懂,若是別的功法,你這個年紀去學,雖然過了最佳年齡,但若有毅力,且勤練不綴,加之天資聰穎,悟性不凡,或許還能有所成就。
但我們越女門的功法,卻是不同,這門功法,必須要是童男童女武藝才有進益,一旦破戒,武藝就會大減,甚至可能暴死!”
我擦,還有這樣的功法,李禕愣了半晌。這麼厲害的一門武藝,而且聽她說,自己貌似還是練武奇才,不能練習豈非太過可惜?
可是練了這樣一門武藝,就必須保持童男之身,不能跟美女親近,那人生豈非少了一半樂趣,那我練這門武藝還有什麼意義?
他還不肯放棄:“就沒有辦法了嗎?或者我練習這門功法,等學成之後,娶妻生子,功力減弱便減弱一些,又有什麼打緊?難道一旦娶妻,便會暴死?”
林清璿搖了搖頭道:“倒不是一定會暴死,若控製的好,隻是武藝減弱至七八成而已。”
李禕大喜:“那有什麼關係,還請師父收下……”
“嗬……”葉清璿笑了起來:“可問題是,你練不會的。”
“為何啊,師父不是說我骨骼資質都極佳,人也聰明機靈,心性又堅毅,是練武的好苗子嗎?”
豔若桃李的女子看著李禕的眼睛道,輕歎一口氣,慢慢說道:“我們越女門這套劍法,氣勢雄渾,雷霆萬鈞,需要極強的爆發力;方寸之間,左旋右轉,輾轉騰挪,步履如飛,需要極快的步法,極好的柔韌性和腰力。